卧龙诡道之南中七劫 第26章 双龙会师 七郡新象

作者:彭寅翁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1-04 07: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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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三年八月的味县,秋阳把历经战火的城墙晒得发烫,墙砖缝隙里还嵌着去年鏖战的箭镞,暗红的锈迹在日光下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唯有城头的汉旗猎猎作响,青底红纹的“汉”字在风里舒展,旗下甲士按剑而立,甲片碰撞的脆响里,是久违的安宁。

城门缓缓开启,西路军的玄甲洪流与中路军的赭色旌旗在道上交汇,尘烟未散时,诸葛亮与李恢已快步走向彼此。诸葛亮的纶巾沾了些南中的晨露,白羽扇边缘磨出了细绒;李恢更显风霜,玄铁甲胄上三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还未完全打磨平整,护肩处甚至还挂着一截断裂的蛮兵长矛——那是上个月守建宁郡时,他亲手格断的。

“德昂辛苦。”诸葛亮握住李恢的手,指腹触到他掌心里因常年握刀而生的厚茧,那茧子硬得像块老树皮,“建宁郡能在蛮兵环伺中守住,全赖将军死战。”

李恢抱拳躬身,甲胄碰撞出“哐当”一声响,语气却稳得很:“丞相率西路军千里奔袭,斩雍闿、破高定,才是真正的力挽狂澜。某不过是守土尽责,算不得什么。”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卷羊皮地图,地图边缘被汗水浸得发卷,上面用炭笔细细勾勒着南中的山川险隘,连某座山的溶洞、某条河的浅滩都标得一清二楚,“这是某这半年在南中征战时画的,山川险要、部落分布都在上面,愿献与丞相,助丞相安定南疆。”

第一节双龙会师

是夜,味县府衙的庭院里成了一片灯海。百支松明火把插在青石缝里,火光窜起丈余高,把庭院照得如同白昼,连檐角的铜铃都被映得泛着暖光。

宴席的排布透着章法:中央主位铺着蜀锦软垫,诸葛亮端坐其上,羽扇轻搁在案几;左列的西路军将领们个个英气逼人,赵云银甲未卸,领口还别着一朵刚摘的桂花;魏延按着火红的血刃刀,刀鞘上的兽首吞口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关兴、张苞并肩而坐,前者腰间悬着父亲留下的青龙刀,后者手里把玩着蛇矛的缨穗;王平则一身黑衣,身后站着两名无当飞军,气息凝如磐石。

右列的中路军与各族首领更显鲜活:李恢卸了甲,穿一身粗布短打,倒比披甲时多了几分亲和;特邀的爨习穿了件绣着滇族花纹的锦袍,手里转着个玉扳指;滇族头人戴着插羽的皮冠,彝寨长老则捧着个酒葫芦,时不时抿上一口。

庭院中央架着十口青铜大鼎,鼎下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香气飘得满院都是——左边五口鼎煮着牂牁郡送来的腌鱼,鱼块在酸辣的汤汁里翻滚,泡沫顺着鼎沿往下淌;右边五口鼎炖着永昌郡进贡的菌菇,鸡枞、竹荪在沸水里舒展,鲜气直往人鼻子里钻,引得席间众人频频侧目。

酒过三巡,赵云先起了兴致。他端着酒碗一饮而尽,将碗往案上一放,银枪“噌”地从背后抽出,枪尖映着火光,亮得晃眼。“某献丑了!”话音未落,他足尖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银枪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在丈许方圆的空地里施展开“云从枪法”。枪尖划过空气,带起细碎的风声,只见他手腕一转,枪尖竟同时挑中了头顶桂树上的七片花瓣——花瓣悠悠飘落,恰好落在他方才坐过的案几上,摆成了个小小的“汉”字。

“好!”魏延拍案而起,不甘示弱地抽出血刃刀。他大步走到庭院中央的石锁前,那石锁足有三百斤重,是前日士兵从蛮寨里缴获的。魏延深吸一口气,刀风骤起,“铿”的一声脆响,血刃刀稳稳劈在石锁上。众人定睛一看,石锁竟从中间裂开,断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连一点碎屑都没溅出来。

关兴和张苞早按捺不住,二人同时起身,青龙刀与蛇矛在庭院中央相交,“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子溅在青石地上,很快又熄灭了。打至酣处,二人突然同时松手,青龙刀与蛇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当、当、当”相击三下,竟又稳稳地飞回各自手中——这正是关羽当年独创的“回风舞柳”绝技,看得席间各族首领连连惊叹,滇族头人甚至忘了喝酒,手里的酒碗都倾斜了。

王平见众人兴致正高,便朝身后的无当飞军摆了摆手。十名黑衣士兵立刻上前,每人手里扣着十枚毒镖,镖尖泛着蓝汪汪的光。“诸位请看!”王平话音刚落,十人手腕同时一振,百枚毒镖齐刷刷飞了出去。令人称奇的是,这些毒镖在空中竟没散开,反而凝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汉”字,悬在半空片刻,才“簌簌”落在地上。

正热闹时,马忠扶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苗豪覃万传,穿一身苗锦,腰间挂着牛角号;另一个是彝首济火,披着头颅做成的饰品,看着凶悍,眼神却很诚恳。“诸位,这两位是某平牂牁时的盟友!”马忠说着,命人端来三碗酒,酒里掺了点鸡血,红得发亮。三人端起酒碗,齐声喊道:“汉夷一心,共守南疆!”说罢一饮而尽,将酒碗往地上狠狠一摔。“哐当”几声,碎瓷片散在地上,众人仔细一看,竟恰好拼出了一个“忠”字。

忽有一阵清越的歌声传来,只见三名滇族少女提着酒壶走了进来。她们穿着火红的筒裙,裙摆上绣着滇池的波纹,领头的少女手里捧着个白玉酒坛,坛口封着红布。“此乃‘滇池月’,是我滇族的佳酿,敬丞相与诸位将军。”少女说着,给众人斟酒,酒液清澈,还带着点桂花香。斟完酒,她唱起了古楚的歌谣:“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诸葛亮听得入了神,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击节,白羽扇随着歌声的韵律轻摇。细看便知,他扇柄转动的角度、扇面开合的幅度,竟暗合九宫八卦的方位。扇风拂过庭院,头顶的桂花树突然“簌簌”作响,桂花纷落如雨,有的落在酒碗里,有的粘在将领们的甲胄上,平添了几分雅致。

第二节安边良策

翌日清晨,府衙的议事帐内烛火通明。一张巨大的南中地图铺在案几上,地图是用粗麻布制成的,上面用朱砂标出了山川险隘,墨笔则细细勾勒出郡县的分野,连每条河流的走向、每座山脉的起伏都清晰可见。帐内将领与各族首领分列两侧,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诸葛亮拿起案几上的麒麟剑,剑鞘上雕刻着麒麟送子的纹样,剑柄缠着深蓝色的丝绳。他用剑尖轻点地图,声音沉稳有力:“南中历经战火,百姓苦久矣。欲长治久安,非惟武功,更需文治。今某颁《安南七策》,与诸位共商安边大计。”

第一策郡县重组

麒麟剑在地图上划过,留下一道浅痕:“昔日南中设四郡,地域辽阔,难以管辖。今析四郡为七郡——建宁、永昌、云南、牂牁、兴古、越嶲、朱提。”他的剑尖在地图西北角重重一点,那里标着“乌蒙山区”四个字,“此朱提郡为新设,辖乌蒙山区,既可防蛮兵北犯,又能管控盐铁资源。”

第二策官吏任用

诸葛亮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语气带着信任:“李恢兼建宁太守,总摄南中军政,遇事可先斩后奏;马忠熟悉牂牁民情,便镇牂牁,务必安抚好苗、彝各族;吕凯坚守永昌半载,劳苦功高,仍守云南;王伉忠勇可嘉,镇永昌。”说到这里,他看向爨习,“爨将军久居南中,威望甚高,可愿任兴古都尉,领军,协助管理兴古郡?”

爨习立刻起身抱拳,声音洪亮:“蒙丞相信任,某定不辱使命!”

第三策经济开发

诸葛亮从案几下取出一个木质模型,那是一架曲辕犁,犁头用铜片包裹,犁杆上还刻着简单的花纹。“南中多山地,刀耕火种效率太低。今引进蜀地的曲辕犁与牛耕之法,教夷人精耕细作,每亩收成可增三倍。”他又展开一张图纸,纸上画着水排的图样,线条粗细分明,“再仿蜀地造水排,以水力鼓风冶铁,可铸更多农具与兵器。”

第四策民居改革

“夷人多居山林,易受瘴气侵扰,也难管治。”诸葛亮展开另一张城邑规划图,图上画着整齐的房屋,房屋之间是纵横的道路,还有大片的田亩,“今劝夷人‘渐去山林,徒居平地’。凡迁居者,每户授田百亩,贷牛一头,赊铁具三件,五年内免缴赋税。”

第五策资源开发

他拿起案几上的一张清单,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字:“南中金、银、铜、铁、丹漆、战马皆为珍宝,今设官营管控。在滇池设盐官,负责煮盐;在哀牢山设铁官,掌管冶铁;在越嶲设马监,培育战马。所得资源,一半运往蜀地,一半留作南中建设。”

第六策文化教化

诸葛亮取出一本《急就章》刻本,书页是用楮纸制成的,字迹清晰。“今在各郡设庠序,教夷人识汉字、读汉书,传农书、医书。夷汉子弟同堂受业,不分贵贱,待学有所成者,可任郡县小吏。”

第七策军事镇戍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虎符是青铜制成的,分为两半,上面刻着“南中抚夷司”五个字。“今置南中抚夷司,总摄南中军事,李恢任抚夷将军,庲降都督,持此虎符调兵。另选夷人精壮组建‘无当飞军’,由王平统领,既守南中,也可助蜀地征战。”

李恢接过虎符,又补充道:“丞相,朱提郡的孟琰、爨习虽未归降,却也未与孟获勾结。某以为,可先与他们通商,以蜀地的盐铁换其战马与铜矿。”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矿石,矿石呈暗红色,表面泛着金属光泽,“此乃朱提铜矿,铜质极佳,远超蜀地铜矿,若用来铸造‘直百五铢’,成色定能更好。”

诸葛亮接过铜矿看了看,点头笑道:“德昂所言极是。通商既能安其心,又能获其利,可谓一举两得。”

第三节富国强兵

时光飞逝,二个月后,南中已是另一番景象。

味县城外的田埂上,数十名汉匠正围着一群夷人,手把手教他们使用曲辕犁。一个头发花白的夷人老农扶着犁,牛在前面缓步走着,犁尖轻松地划破土地,翻出湿润的泥土。老农停下脚步,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犁杆,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往年刀耕火种,种十亩地,收成还不够种子的一半,家里娃娃总饿肚子。今得丞相赐牛犁,这一季收成,够我们吃三年了!”旁边的汉匠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个窝头:“老伯,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滇池畔的盐场上,白花花的盐堆像一座座小山。数百名盐工穿着粗布衣裳,有的在挑水,有的在烧火,有的在收盐,忙得热火朝天。一个盐工一边铲盐,一边唱起了新编的歌谣:“滇池水,煮海盐;汉家恩,润南疆。盐满仓,粮满缸;夷汉亲,福满堂。”歌声顺着风飘远,连湖上的渔船都跟着应和。

哀牢山的官营铜厂里,炉火通红,把工匠们的脸映得发亮。一名老工匠正指导徒弟用失蜡法铸造“直百五铢”:先将蜂蜡制成钱模,再裹上黏土,烧制后蜡化去,留下泥范,最后将熔化的铜水倒入范中。待铜水冷却,敲开泥范,一枚枚铜钱便成型了——钱文“直百五铢”遒劲有力,边廓整齐光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老工匠掂了掂铜钱,笑道:“这朱提铜就是好,铸出来的钱,比蜀地的还结实。”

五尺道上,一支马帮正缓缓前行。二十多匹战马驮着蜀锦、盐巴,马帮汉子们腰间别着刀,嘴里哼着小调。走到一处岔路口,他们遇到了一群夷人——夷人手里牵着战马,背上背着丹漆、金银。双方不用说话,只是用手指比划:盐一斗换金一钱,铁犁一张换战马一匹。交易完,汉商递过一袋盐,夷人牵过一匹马,彼此点头一笑,没有半分生分。

新建的朱提城邑里,更是热闹非凡。夷汉百姓混居在一起,市集上摆满了摊位:有卖蜀锦的,有卖滇族银饰的,有卖刚出炉的馒头的,还有卖农具的。一个穿官服的“夷汉语掾”站在市集中央,随时帮双方翻译——汉商问“这银饰多少钱”,他就译成夷语;夷人问“这犁怎么用”,他又译成汉语。几个小儿围着摊位跑,唱着新编的童谣:“丞相来,开阡陌;牛耕田,马运货;夷家汉家同锅灶,日子过得乐陶陶……”

第四节乌蒙棋局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暗流仍在涌动。这日清晨,三道探马接连冲进府衙,神色慌张。

第一名探马跪在地上,甲胄上还沾着泥点:“启禀丞相!八月初三,孟获收集残部万余人,据守朱提郡的险要关口!其军中有东吴工匠,正在仿造诸葛连弩,已有数十把制成!”

第二名探马紧随其后,声音更急:“八月初九,孟琰得东吴战船二十艘,在金沙江训练水军!战船皆蒙铁皮,船头装有撞角,似要阻断我军水路!”

第三名探马喘着粗气:“八月十五,爨习联合三十六寨,按兵不动观望!各寨囤积的粮草,足够支撑三年,且寨中士兵皆配刀弩,戒备森严!”

没过几日,又有探马来报:“关索投靠孟获,训练象兵三百头!大象皆披铁甲,象牙上缚着利刃,每日在乌蒙山下操练,似有大举进攻之意!”

议事帐内,一张乌蒙山沙盘摆在中央。沙盘用黏土塑成,险峰深涧历历在目,连山间的小路、溶洞都标得一清二楚。将领们围着沙盘,神色凝重。

赵云指着沙盘上的朱提郡,语气沉稳:“乌蒙山有七十二洞,洞洞相连,且洞内岔路极多。若强行强攻,好比拳打蚊蚋,根本伤不到孟获主力,反而会损兵折将。”

魏延按着火刃刀,眼神锐利:“某愿率精兵五百,夜袭孟获大寨!趁其不备,斩下孟获首级,以绝后患!”

马忠摇了摇头,指着沙盘上的商道:“朱提郡的盐铁皆靠外输,孟获虽囤积了粮草,却缺盐少铁。某以为,可禁绝商队入山,封锁所有山隘,断其盐铁来源,不战而屈人之兵。”

诸葛亮羽扇轻点沙盘上爨习的驻地,看向李恢:“德昂,你与爨习有姻亲,他是你姑父,可否前往劝降?”

李恢沉吟片刻,摸了摸胡须:“某姑父性子孤傲,却极重利益。若许其世镇朱提郡,铜矿之利分其三成,再授他‘朱提侯’的爵位,或可劝降。”

正说着,帐帘一掀,滇族首领庄佤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半块青铜虎符,虎符上刻着“金石为信”四个字,边缘有些磨损。“丞相,某愿往说孟琰!其先祖与我滇族先祖曾盟誓‘汉夷一家’,此虎符便是当年的信物,若能与孟琰手中的半块合契,或可劝其归降。”

第五节攻心为上

诸葛亮看着帐内众人,羽扇轻摇,已有了计策:“今定《平乌四策》,分步瓦解敌势。”

一、经济围困

“王平,你率无当飞军封锁乌蒙山的所有商道,在山隘处设卡,严查过往商队,禁绝盐铁输入。”诸葛亮顿了顿,又补充道,“另遣一支商队,故意在孟获军的眼线范围内‘遗落’盐包,盐包里藏着《安南七策》的抄本,让孟获的士兵知道归降后的好处。”

王平抱拳领命:“末将遵令!”

二、政治分化

“李恢,你携一盒‘诸葛锦’前往爨习的驻地。锦盒内不用装金银,就放朱提铜矿的开采文书与‘朱提侯’的印信——许他世镇朱提,铜矿分利三成,只要他归降,即刻生效。”诸葛亮又看向庄佤,“庄佤首领,你持楚简前往孟琰营中。简上刻庄蹻入滇时,与孟氏先祖的盟誓:‘汉夷一家,共守南疆,世代友好,永不相攻’。孟琰乃忠义之人,见此简必动归降之心。”

李恢接过锦盒,庄佤捧着楚简,齐声应道:“定不辱使命!”

三、军事施压

“赵云,你率五千精兵陈兵东山,每日操练八阵图,故意让孟获的探子看到元戎连弩齐射之威——连弩可射百步,箭雨之下,无人能挡,让其知我军之强。”诸葛亮又看向魏延,“魏延,你率三千精兵驻军西山,深夜遣士卒唱楚歌,歌曰‘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万寿无疆,与民同乐’,勾起孟获士兵的思乡之情。”

赵云、魏延齐声领命,神色坚定。

四、心理攻势

“释放所有被俘的孟获士兵,每人赐盐三斤、铁刀一把。”诸葛亮语气诚恳,“告诉他们:丞相有令,凡归降者,既往不咎,还可分得田亩、农具,与汉民同等对待。若能劝降同伴,更有赏赐。”

安排妥当后,李恢与庄佤即刻动身。临行前,诸葛亮又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李恢:“此盒内有一密信,若爨习犹豫,你便打开给他看,他必归降。”又给了庄佤一块玉佩:“此乃当年庄蹻的佩玉,孟琰见之,更会信你所言。”

是夜,诸葛亮独自登上味县城楼。南中的夜风带着桂花香,吹得他的纶巾微微飘动。远处的乌蒙山隐在暮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轮廓模糊。城楼下,桂花早放,花瓣落在栏杆上,积了薄薄一层。

“八月桂花香……”诸葛亮轻摇白羽扇,扇坠上的玉珏“叮咚”作响,“孟获,该收官了。”

忽然,一阵清脆的童谣从城中传来,是夷汉小儿混唱的:“丞相扇,摇啊摇/乌蒙山,变通途/牛耕田,马驮货/夷家汉家同锅灶/日子过得比蜜甜……”

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指向乌蒙山的最高峰——那里是孟获的大寨所在地。“下一次,就在那里了结吧。”

月光洒在城楼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白羽扇的影子落在城墙上,像一只展翅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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