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在做完了今日份琦玉的动作后，伊吉则是开始喂养起其他的神明来。
“燕双鹰要一把手枪，何晨光要喝酒...三岁喝酒不是他另一个号的事情吗...”
吐槽归吐槽，但伊吉还是尽可能地在集市买了尽可能好的东西上贡给他身体里的几位神明。
大部分事物都被伊吉处理完毕，伊吉则是开始着手于自己的实力上。
“迪迦的下一个权柄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锁，琦玉的一拳虽然很强，但局限也很大，只能对单...”
在自己现有的五位神明中浏览了一遍，再想了想自己的所谓靠山特情科，伊吉觉得不太稳妥。
“为什么会有特情科这个东西啊？教会不是也能处理恶魔吗？那特情科的意义是什么？而且还垄断了那些科技…”
“这个组织绝对有问题，但我的力量…”
握了握拳头，伊吉顿感无力。
恐慌级，能做什么呢…
“要信仰这个世界的神明吗？”
他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神龛上的一位位神明之上，咕嘟咽了下口水。
天堂七神，地狱五神。
“十二尊神明里...能有接纳我这种异类的家伙吗...等等，那个小黑方块..”
将系统面板打开，伊吉盯着■许久，手指下意识点在上面。
“这到底是个什么？”
手指轻触在上，黑色方块立马发生了凹陷，又如共生体一般自伊吉的右手食指缠绕在上。
“什么东西？！”
想要将手指拔开，但伊吉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力自那东西上头传来，几乎吞没了伊吉的半只手臂。
伊吉死命往回拽着自己的手臂，在用力到顶点时那股吸力却陡然消失，他如子弹一般撞在墙上，一个个神像摇晃最终砸落在他脑袋上。
“妈的...”
揉着自己被撞肿起来的包，骂了两句，伊吉将一个个神像重新摆到神龛上。
“诶？”
上下再度扫了一眼，伊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十一，十二…十，十三？”
原本刚刚好的十二个神龛在此刻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
“怎么...”
【第十三位神明正在为你降下赐福。】
【第十三神已寄托于您胸口的倒十字之上。】
系统的机械音像是被什么扭曲了一样，尾音颤了几下。
伊吉迅速回到面板前，原先的黑色方块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名字以及伊吉如今的状态。
【万神系统】
【宿主：伊吉】
【信仰神明：第十三神、迪迦、琦玉、燕双鹰、何晨光】
【第十三神已于你体内初步苏醒】
【你的存在将不再依赖神明定义，你将逐步拥有对身体、精神、意志的完全主权。】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伊吉浑身一轻，似乎是有东西自自己的心脏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一声啵的轻响，似乎是泡泡被人戳破，伊吉的双眼上陡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光膜。
“这是...”
一个个不同颜色的光点在伊吉的周身围绕，上下飘飞。
他伸手一抓，光点却从他的手中穿过，最后有轨迹有预谋一般地落在身后的一个个神像上。
“这是以太？”
他的意识清明，大脑从未有过如此活跃，就如同回到了水中的鱼一般。
“我...好像明白了一切。”
空中的以太分为两种颜色：纯净的白、无瑕的黑。
黑的清一色落入地狱神明的身体当中，白色的则是不断地没入天堂神明里。
“黑色的是恐惧...白色的是信仰...”
他陡然转过身，喃喃道：“恐惧...信仰。”
“地狱入侵人间，平民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恐惧，只能绝望，又将希望寄托于教会，寄托于神明...”
伊吉咕嘟咽了咽口水。
“他们把人命当成什么？！偌大的人间就是他们的饲养场？！”
他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
“那就都他妈别信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伊吉像是下意识赌气，可话音刚落，他的心脏却猛地一跳。
【第十三神、迪迦、琦玉...对你的行为表示认可。】
下一秒，一点微弱的光点从他体内缓缓飘出。
不是黑，也不是白。
灰色。
那点灰，不是混沌，不是浑浊，而是一种深沉、冷静、克制的颜色。它没有任何向外延伸的趋势，而是只飘出几寸，旋即——
又没入了伊吉自己的身体里。
“这灰色的是什么？”
他怔了一下。
“我的信仰又重新没入了我的身体之中？那我是什么？第十三神本身吗？”
“原主...你到底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啊...”
【您既为第十三神的神选者，便身兼双职：既是布道之教皇，亦是最初之信徒。请您传播人类真正的声音：信仰你自己】
身体忽然一阵灼热，仿佛那点灰色光芒不是消失了，而是落入身体某个部位，开始缓缓燃烧。
伊吉感受到心脏的搏动忽然沉稳了几分，原本常年紧绷的神经似乎也随着那点灰芒的流转，悄然松开了一丝。
像是久未润滑的机器，被一滴油润上了枢轴。
系统面板上悄然跳出新提示：
【你初次信仰了自己，你身体里的自我素得到了复苏。】
【自我素：1】
“bug吗还是...等等，我不会之后要跪拜我自己...”
伊吉脸色有些难看。
“我真成何晨光了啊！？”
抱着试一试的操蛋心态，伊吉从柜子里翻出一张自己的照片，在第十三个神龛上摆上了自己的照片。
但如今的这个世界没有香给他点，贡品也是少的很。
不过…
“没有香，香烟应该也可以吧？”
伊吉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点燃后看着自己的照片，思索了很久。
“我应该插起来还是给自己抽，不对，都是给自己抽…”
他终究还是把烟叼在了嘴里。
“不管了！”
伊吉恭敬地跪在自己的相片面前，“美丽英俊的伊吉大人在上，请您施展您伟大的力量，带领我前往您的圣途！”
“能有用吗...”
话音落下，点点灰色粒子从伊吉的身上开始汹涌地冒了出来，一大半落在了伊吉的身上，另一半则是挤开了伊吉的照片，落在神龛当中，慢慢凝聚成了一个头骨的模样。
【您的自我素：50，已为您自动滋养您自身器官】
【您与自身身体的契合度大幅提高！】
“还真是我寻思之力！”
他动了动肩膀，拳头微抬。
“试试。”
刷——！
拳风如电，尚未击中目标，一声炸雷般的轰响已轰然响起！
砰！！
他面前的墙壁直接被震出一个大洞，灰尘飞扬，石屑四溅，像是被炮弹轰穿，汹涌的气浪在房间中席卷开来，将伊吉的相片也是拍入空中，打了个旋，啪嗒一声掉在墙洞那头。
掉在邻居科尔诺大叔的脸上。
可怜的老科尔诺手里还拿着一卷纸，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