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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太好了!”听到碧姬拒绝尘心的瞬间,弗兰德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脸上的“囧”都舒展开了——刚才尘心释放剑意时,他真怕这两位封号斗罗当场打起来,把他这破学院拆成废墟。

碧姬却没看他,目光落在尘心身上,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不过是个辅助系封号斗罗,与你这位强攻系的剑斗罗对战,本就不占优势,实属不智,至于击退你说的唐昊,不过是家族之物罢了。”

她指尖萦绕的淡绿色魂力轻轻晃动,带着生命气息的波动,与尘心凌厉的剑意形成鲜明对比,“况且,你这‘切磋’的申请,恐怕不止是想比试那么简单吧?”

说到最后一句,碧姬的眼神冷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用激将法逼我出手,好借此突破瓶颈,这般心思,实在低劣。”

这话一出,宁风致握着折扇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碧姬竟如此敏锐,不过片刻就看穿了尘心的意图,后面的家族二字更是让他心生警惕——对方难道是隐世家族要出世了?

弗兰德更是大气不敢喘,偷偷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尘心恼羞成怒迁怒于他。

朱竹清站在人群后,看着碧姬挺拔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是她梦寐以求的模样。

尘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周身的剑意又浓烈了几分,地面上的石子被剑气扫过,划出细细的裂痕。

可他盯着碧姬那双清澈却锐利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碧姬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想借对战突破瓶颈,用了些不礼貌的行为。

沉默了片刻,尘心缓缓松开剑柄,凌厉的剑意如同潮水般褪去,他对着碧姬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如此,是老夫孟浪了。不该用这般手段逼迫阁下,还望阁下海涵。”

作为封号斗罗,他有自己的傲气,却也懂是非——碧姬不仅没借题发挥,还点破了他的心思,这份气度让他心生敬佩。

宁风致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折扇轻轻晃动,语气温和得像春风:“翡翠冕下请息怒,剑叔也是太想突破瓶颈,才失了分寸。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拜访冕下和时安小友,切磋不过是顺带一提。荣荣还在这儿,要是真打起来,吓到孩子就不好了。”他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身边宁荣荣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宠溺。

宁荣荣也配合地拉了拉碧姬的衣袖,小声道:“碧姬前辈,剑爷爷不是坏人,他就是太喜欢练剑了。”

碧姬看了宁荣荣一眼,眼底的冷意消散了几分,她转头看向时安,眼神里带着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想听听时安的想法。

时安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学员,笑道:“既然是拜访,那我们去学院的会客厅谈吧。虽然地方简陋,倒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那就麻烦时安小友了。”宁风致笑着应下,又对着尘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敛脾气。

尘心会意,背着剑跟在后面,只是看向碧姬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甘——他还是想和这位神秘的封号斗罗切磋一番,即便对方是辅助系...万一她口中的家族之物能帮他一把呢?

碧姬率先转身,淡绿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的杂草,留下淡淡的清香;时安牵着娜儿的手,慢慢跟在后面,娜儿还在小声问:“哥哥,那个剑爷爷会不会还想打架呀?”时安揉了揉她的头:“不会了。”

宁风致拉着宁荣荣,一边走一边问女儿:“在学院里有没有好好修炼?有没有人欺负你?”宁荣荣叽叽喳喳地说着学院的趣事,偶尔还指一指路边的破木屋,语气里满是新奇——她在七宝琉璃宗住惯了华丽的宫殿,从没见过这么“接近自然”的地方。

弗兰德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喃喃道:“我的天,这一天天的,心脏都快被这些封号斗罗吓出来了……”

赵无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幸好没打起来,不然我们这学院,怕是要被拆成平地了。”

史莱克的学员们也纷纷松了口气,围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刚才剑斗罗的气势真是逼人!”

“翡翠冕下也很厉害,辅助系封号斗罗都能这么强!”

奥斯卡站在原地,看着宁荣荣远去的方向,手里还攥着一根没送出去的香肠,脸色复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的姑娘,竟然是上三宗的小公主,两人之间的差距,像隔着一道天堑。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变强,总有一天,我能配得上她!”

朱竹清看着众人的反应,默默转身往宿舍走——刚才碧姬的从容、尘心的傲气,都让她更加明白,只有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她必须尽快突破,才能摆脱家族的控制,活出自己的样子。

“封号...封号...封号!!!”

……٩(๑•̀ω•́๑)۶……

与此同时,距离索托城百里之外的一片不知名小森林里,一间结实的草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

简陋的木床上,唐昊面色惨白地躺着,身上缠满了粗布绷带,绷带缝隙里还渗着淡淡的血痕;床边的凳子上,唐三坐着,手里摩挲着草药包眼神放空——他已经用唐门手法为父亲疗伤三个时辰,才勉强稳住唐昊的伤势,可父亲依旧昏迷了至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楣照进来,落在唐三脸上,他想起几年前和小舞的约定,可现在,他不仅没能遵守约定,还和小舞分开了,甚至不知道小舞现在是否安全。

“我明明答应过要保护她的……”唐三用力攥紧卷轴,指节泛白,心里满是愧疚和无力。

就在这时,床上的唐昊突然动了动,眼皮轻轻颤了颤,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小三……这里是哪?”

唐三猛地回过神,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打翻旁边盛着草药的碗:“父亲,你醒了!”他连忙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唐昊的肩膀,“这里是一座小森林的外围,我找到一间药师的草屋,暂时先住在这里,距离索托城已经很远了。”

唐昊想抬手揉一揉额头,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啊……额……”他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身体却软得像没了骨头。唐三连忙伸手托住他的后背,垫上一个破旧的棉枕:“父亲,你慢点,别牵动伤口。”

“小三,不要怪爸爸……”唐昊看着儿子担忧的眼神,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当时的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带着你离开的。”

唐三摇了摇头,眼眶有点红:“爸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吗?你的伤势怎么会这么重?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我的母亲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会和那位封号斗罗起冲突?”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唐昊刚苏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眼神有些躲闪,咳嗽了起来:“咳……咳……”他捂着嘴,指缝里渗出一丝血迹。

“父亲!”唐三连忙拿出手帕,帮他擦去嘴角的血,又轻轻为他顺气,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小三,其他的事情……等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避开唐三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至于我和那位翡翠冕下的冲突,当时我本想和她好好交流,没想到她上来就是五连击,打得我措手不及,简直不讲道理!”

说到最后,唐昊的眼神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因为牵动伤口,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什么?如此行事,简直是有取死之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修炼。”唐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你是双生武魂,这是你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好好修炼,将来一定能达到你曾祖的地步!”

“曾祖?”唐三愣住了,他从来没听过这个称呼,“父亲,我的曾祖是谁?我们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唐昊的眼神变得敬畏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曾祖是昊天宗的传奇,当年可是大陆巅峰,实力深不可测。只是后来……”他话到嘴边又停住了,摇了摇头,“等你实力足够强了,自然会知道。”

唐三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他现在满肚子疑惑,却知道父亲不会再多说。

他默默在心里想:“等我突破到魂王,实力足够保护自己和父亲了,父亲应该就会告诉我所有事情了吧?”

唐昊看着儿子沉默的样子,还以为他听进去了,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带你去猎取第三魂环。等获取魂环后,我们回一趟圣魂村,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嗯!”唐三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光芒——获取第三魂环,变强,然后找回小舞,弄清楚所有真相,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他收拾好身边的草药,又把唐昊的外套叠好,扶着唐昊慢慢站起来。草屋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长的影子在地上显得格外单薄。

唐三看着父亲虚弱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父亲,等我变强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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