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修炼之中有白眉荧惑法修改她是清楚的,可后面又多了一篇。
《万闲圣经》水法篇,细细体会其中真意,发现与她前段时间托周志勇送过去的排教秘法有很大相似之处。
“原本以为天王只是将吾等修炼法门修改一番纳入其中,没想到是根据各个法门调整出一条直指大道的修炼之道。
这哪里是照抄,分明是万法归宗啊,吸收天下各种法门融会贯通,这是大宗师才能达到的境界吧。”
李金娘只感觉天王高山仰止,深不可测。
现在想想当初为天王遮丑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已有如此能力,岂不说明聪明天授。
……
不提柳金娘复杂的心理变化,张万闲带着周志勇默默往前走着。
路上,不断听着周志勇介绍目前发展情况。
现在表面风平浪静,不过一直在走钢丝罢了,只要米格尔主教知晓太平天国教义,立刻就是雷霆万钧镇压。
龙旗会这帮心向清廷之人在第一次没看到教会行动,一定会再次与教会沟通,他们时刻处于暴露之中啊。
而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兵器。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暴露,立刻带领人员转战东边雨林之中,可米格尔主教的歧视反而令他多了一个选择。
张万闲边走边说道:“你安排人前往鸟粪山华工中传教这一步做的很对,短时间内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华工,唯有发动华工、依靠华工才能对付秘鲁当局的仇视。”
目前以乱石滩为大本营,延伸出三个向外拓展的拳头。
朱老大向东边种植园发展,手中训练的木排火枪兵,既能向种植园拓展,又能作为失败后逃向雨林的载具。
李献川在唐人街以中介公司的名义发展华工,以兄弟堂的名义组织军事力量,进可进攻唐人街,退可带出一支有生力量。
现在又向鸟粪山传教,一旦起义,就可组织那边的数万华工,控制海港。
“我觉得现在的组织形式还是要改,仍是沿用当初的军制;
五人为伍,伍长统之;五伍为两,以两司马统之;四两为卒,以卒长统之,至卒始有属吏,一卒有一百零四人;五卒为旅,设旅帅,一旅有五百二十五人;
按照规划,我打算设置三个旅的编制,第一旅,朱老大为旅帅,继续向东发展;第二旅,李献川为旅帅,仍在唐人街;第三旅,何太冲为旅帅,主要负责鸟粪山传教。”
按照现在的情况,除了朱老大之外,另外两旅都会满编,不过也给了他们方向。
算是很清晰的规划,一旦有大事发生不至于一团乱麻,绝对算是好事。
只是周志勇却有些担忧,他现在职位还是种植园的庄园主,现在三个旅帅分出去,他反而什么都没有。
其实按理说,鸟粪山传教是他提议的,应该由他担任三旅旅帅的,可却给了何太冲。
虽然大家关系都不错,可终究心里有些难受。
张万闲公布完,敏锐察觉到周志勇有些失落。
很正常,毕竟他可是担任过乱石滩庄园主的,并且在初期稳固猪仔船时立过功,身为男人谁不想领兵作战。
“至于你……”
张万闲瞥了周志勇一眼后说道:“你是内政人才,放出去领兵反而屈才了,三旅人马的后勤保障,种植园的管理,解救华工的安置,这些工作哪一项能离得开你,你还是安心留在种植园管理我们的大本营吧。”
听到天王如此安排,周志勇大为惊喜。
虽然没让他领兵却把后勤明确交给他管理,相当于天王副手了,那可比领兵在外权利还大。
如果何太冲等人是统兵大将,那他就是兵部尚书。
“多谢天王栽培。”
见周志勇面露喜色,张万闲这才松了口气,任何势力发展时利益分配是最重要的。
只有正本溯源、厘清内部分工,才能一致对外,这可不是小事。
那些不建立明确制度,反而只讲兄弟情谊的,不过是梁山好汉之流,成不了大事。
按照他的设想是周志勇负责赚钱,柳金娘掌管圣库和总传教,整个体系就能运转起来。
“等会你就以天王府的名义发布命令,发布刚才的任命吧。”
……
唐人街,龙旗会驻地。
何炳坤连续多日没有收到教会那边的消息,当即将白纸扇叫了过去。
“教堂那边效率怎么那么慢,这都快7天了都没核实清楚吗?”
白纸扇苦笑:“的确没有任何消息,我已经安排人在教堂附近观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会不会咱们的举报就没送到教堂?”,何炳坤面露狐疑。
“不可能”
白纸扇断然摇头,说道:“咱们的人是亲自将举报信送到协理主教彼得神父手中,绝不可能出错,彼得神父有个弟子叫吴文才,与我们华人有些香火情,而且他的相好就死在张万闲手中,绝对不可能放过张万闲。
我猜测他们可能在暗中调集军队,你知道的,最近张万闲让他在唐人街招兵买马,可是骗了不少人追随他们。”
“哎,那些普通华工要跟着倒霉了,都是同胞,让我于心何忍。”
何炳坤叹了口气,与其平白丢了性命还不如去鸟粪山挖矿呢。
何苦来由!
想到鸟粪山,他突然问道:“与加斯顿家族沟通的怎么样了,可有陈疤脸的消息?”
“没有,加斯顿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打死好几个疑似陈疤脸的人,都没有任何消息,我怀疑陈疤脸已经死了。”
白纸扇搜寻着所有关于陈疤脸的信息,自从他们击败陈疤脸,然后将他们卖去鸟粪山之后,经常能听到陈疤脸的消息。
或是逃出鸟粪山,或是为华工打抱不平,甚至警察局也曾发过悬赏令,可最终都没有消息。
突然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情不自禁的说道:“会不会陈疤脸已经死了,是其他人一直打着他的旗号?”
“还真有这个可能!”
何炳坤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极高,毕竟陈疤脸卖往鸟粪山时就已经身受重伤,哪里受的了鸟粪山的毒气。
想清楚这件事,他的眼中杀机再也掩饰不住。
起身穿上外套,吩咐道:“备车,随我去警察局,我要亲自举报有异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