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宝莉:平凡小马 第136章 可爱远征(下)

作者:恒裕居士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7: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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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瓦找到了自己可爱标志的意义,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跟托儿所的育儿师约定,每周都会过去一次。可爱军团也为她高兴,但觉得在这件事上,她们没起什么作用。也许她们对可爱标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奇迹先生劝她们别急,他相信她们的能力。

当他们集体回到小马谷时,珍奇、苹果嘉儿、云宝都好奇三匹幼驹这一整天都去哪儿了,三幼驹只好搪塞过去,免得她们操心。第二天当她们去学校时,提亚拉比以往提前到了校门口,单挑眉毛看着和她们一起来的希尔瓦。

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既疑惑又愤怒,疑惑在希尔瓦怎么昨天不见了,愤怒在希尔瓦好像已经“背叛”了她——瞧瞧现在,希尔瓦就和可爱军团一起来的学校。更糟的是,昨天是学生会主席选举,提亚拉少了最重要的助力,发挥很差。

“希尔瓦,怎么回事?!”提亚拉大声质问。“你怎么跟她们在一起?”她现在的样子活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希尔瓦顿时为难起来,前一秒她还和可爱军团有说有笑的,现在她要怎么解释?就像之前她跟可爱军团说的那样,虽然提亚拉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对方依旧是她唯一且最好的朋友。她即使已经在明白标志真谛的前提下,改过自新,也无法舍弃这段友谊。

不过在她开口之前,可爱军团先出声了。“提亚拉,这话可不对!希尔瓦是独立的小马,她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没谁规定——”

“我要听的是她的说法,不是你们!”提亚拉一声大喝,直接让可爱军团准备的长篇大论咽了回去。三匹幼驹不知怎的,被这话一惊,竟将要说的全忘了,不能开口。提亚拉嘴角下弯,眯起眼睛看向希尔瓦。希尔瓦条件反射地躲闪,但最后还是走上前。

“提亚拉,我昨天回了马哈顿,去寻找我可爱标志的含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和她们在一起?”提亚拉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理应跟她们划分界限,因为你我有标志,而她们只是光屁股;你也理应跟我维持‘成功小马’的形象,而不是跟她们这群土老帽为伍!”

“嘿!”三匹幼驹立刻表达了不满,但提亚拉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她的注意力全程都在希尔瓦身上。

希尔瓦陷入了纠结,她知道如果她说昨天是和可爱军团一起回的马哈顿,提亚拉一定会暴跳如雷,这也是她起先不想让其他小马看到她求助可爱军团的原因;但经过马哈顿一行,她对自己的标志和未来都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也变得更加成熟,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行为。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我之所以跟她们在一起,是因为我意识到我们其实早就可以成为朋友,而且一开始就应该这样。正是她们帮我认识到我标志的意义。”

“什么?!”提亚拉难以置信,但希尔瓦认真的眼神令她不得不相信。她很难相信仅仅一天,她最好的朋友就背叛了她。在短短几秒内,她的表情从疑惑、伤心、震惊来回变化,最后停留在愤怒。她看向可爱军团,咬牙喊道:“是你们!你们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苹果丽丽,是不是可拉教你的某种药水配方?”

“我们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响应她的求助。”苹果丽丽立刻反驳。“事实证明,当某些小马无私地给予帮助时,友谊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如果你当她是朋友,那么一开始她表达出对未来的疑虑时,你就应该帮忙,那样她也不至于找我们。”

“友谊?”提亚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重新看回希尔瓦。“你不会真跟她们成了朋友吧?”她这句话是在示意希尔瓦到她身边,那样她还能当一切没有发生。

但希尔瓦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她。校门口的对话吸引了其他学生,他们都很好奇提亚拉怎么会这么大声地跟希尔瓦说话,她们不是最臭名昭著的“臭屁组合”么,以前都形影不离来着。

“什么意思?”提亚拉震惊地问。“你真跟她们成了朋友?”

希尔瓦缓缓点头,也有点害怕提亚拉有什么反应——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提亚拉现在确实有很大反应。提亚拉一听怒不可遏,不顾周围同学的目光,继续大声叫唤:“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被幻形灵掉包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希尔瓦!”

“那只能说明你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朋友。”可爱军团三幼驹插嘴道。但提亚拉立刻凶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明示这是她和希尔瓦之间的事,和她们无关。

希尔瓦摇摇头说:“我就是我,事实上,直到昨天我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提亚拉,我不止是你的跟班。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那为什么我昨天跟你说那些时,你却满不在乎?”

“因为你说的那些压根不该操心——可爱标志代表什么,根本不影响我们成为‘成功小马’的目标。我们最终都要继承家业,走父母安排的道路,不是吗?”

“那是你,不是我。”希尔瓦心情复杂地说。“你知道吗?昨天我终于知道了我的标志的含义——‘将爱喂给孩子’。如果我昨天听你的不去操心,那我就不能真正知晓这一点。提亚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标志代表什么?”

提亚拉一瞬间无以言对,但注意到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马上鼓足气势,反讽道:“‘将爱喂给孩子’?这就是你的天赋?所以你以后要干什么?育儿师?别搞笑了,那跟商业大亨相比不值一提,根本算不上‘成功’!”

此话一出,不止希尔瓦,周围所有幼驹(包括可爱军团)都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能这么说?希尔瓦瞪大双眼,仿佛不敢相信提亚拉真这么说了;但提亚拉仿佛没注意希尔瓦的表情,继续说:“我猜是可爱军团那些幼稚的言论让你‘迷糊’了。但没关系,经我提醒,你该意识到那是多么荒唐的想法——”

“这一点都不荒唐!”希尔瓦认真地说。“采妮老师说得对,我们是该好好想想未来了。如果你想寻找标志的意义,就该请求可爱军团的帮助,诚心诚意地为过去道歉——”

“道歉?别搞笑了!”提亚拉脱口而出,失去了全部耐心。她几乎愤怒到咬牙切齿,周围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她越发感觉脸上挂不住,马上追加一句:“好吧!既然你想跟她们一起当土老帽,我也不拦着。我原以为你会更‘酷’,但……反正我不需要一个乡巴佬当我的朋友!”说完她夺路而逃,一眨眼就消失在道路尽头,完全不管马上就要上课的事实。

“她怎么这么大反应?”醒目露露嘟囔道。“坦白说,按照刚才的情况,我以为被说哭、最后夺路而逃的会是希尔瓦……”此话一出,苹果丽丽和甜心宝宝都单挑眉毛,看向她。醒目露露摊开双蹄,无辜地说:“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希尔瓦长叹一口气,也有点疑惑,便询问周围的同学昨天发生了什么,一问才知道,昨天学生会主席选举,提亚拉独木难支,最后完全被皮皮抢了风头;尤其是皮皮比提亚拉年龄小,还是从乔丁汉来的,更让提亚拉像吃了苍蝇一眼难受。

“她大概是气你昨天没在场帮她拉票。”斯尼普说。“她的招数太少了,甚至还想用某些‘黑料’威胁我们给她投票。好在我打算往谐星发展,巴不得我的‘黑料’全抖出去。”

“我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实践课程,懂了很多东西。”翠丝补充道。“我们不怕她,她要说那些黑料就让她说,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话不假,有些所谓的“黑料”其实根本没什么杀伤力,还有一些是显而易见的。比如某匹幼驹力大无穷、某匹幼驹有龅牙……其实这些大家都知道。提亚拉把这些当“杀手锏”很正常,这在她短暂担任校报主编时就初见端倪。

总之今早就会公布结果,根据同学们的反应,提亚拉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也许她只是借和希尔瓦吵架的机会离开学校,免得丢脸——虽然现在她就已经很丢脸了。

提亚拉一走,看热闹的同学们渐渐散去,各自走回教室。但希尔瓦久久驻足,显然是有点担心提亚拉。也许是她经过马哈顿之旅,对幼驹有了普遍的关心,即使对方跟她同龄。可爱军团招呼她回教室,她只是轻轻摇头,决定跟出去。

“我从没见过她那样,我得去看看她。”希尔瓦坚定地说。“她毕竟是我的朋友……你们等一下能帮我跟采妮老师解释吗?”

可爱军团眨眨眼,点头答应,于是希尔瓦一路小跑,沿着提亚拉出走的路,也消失在道路尽头。希尔瓦这一走,可爱军团三幼驹也觉得有点不妥。

不要误会,提亚拉绝对是咎由自取,毕竟当不上学生会主席是她自己的问题;但从另一方面讲,提亚拉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霸,这不是粉饰,而是实话——相比过去的余晖烁烁(她们听姐姐们说,而姐姐们又听紫悦说),她们有些不同。

余晖烁烁当恶霸的时候,全校学生的午餐钱都岌岌可危,任谁都害怕被她的唇枪舌剑伤害,都恨不得躲她八百里远——这是她建立威信的方式;但希尔瓦不同,除了极度臭屁、自负,还喜欢嘲讽其他小马外,她喜欢通过“大撒钱”赚取名声。

她从不勒索同学的午餐钱,因为那太“掉价”了。她喜欢用一场场豪华派对,和购买各种奢侈品证明自己的“钞能力”。所以就有一种诡异的场景——全校学生没有不讨厌她的,但每次她举办派对,大家都会去;她总是嘲讽其他同学,但只要拍她马屁,就能享受她各种各样的请客。

不过可爱军团想不明白,为啥提亚拉偏偏跟她们三个过不去。好吧,也许这本就没有理由。对提亚拉这样价值观奇怪的富马来说,嘲讽没有标志的小马是天经地义的事。

……

另一边,小马谷街上,一匹趾高气昂的中年陆马很吸引注意,她有着浅粉色的皮肤、茂密的紫红色卷鬃毛,脖子上还有一条亮晃晃的金项链。不过最标志性的,当属她那异常挺拔的鼻子,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是隆鼻手术的结果。

她身后是一列劳工小马,叼着花篮、一次性礼炮、花束,以及驮着提亚拉的雕像。他们正在往幼驹学校的方向走去。“我们得放缓速度,我希望能在提亚拉被刚好宣布当选时,我们再刚好到场,献上该有的一切。”这匹为首的雌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如您所愿,女士……”身后的劳工们立刻回应,扛着雕像的小马则很不情愿——放缓速度意味着,他得延长扛着这硕大雕像的时间,而他已经快撑不住了。这匹雌驹仿佛注意到了,立刻回头警告:“小心点!我从岩石农场专门订做的这尊大理石雕像,要是毁了,你们都别想拿到工钱!”

“好的,女士。”劳工小马仓促回应。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家伙出的钱特别高,他才不愿意受这气。

不难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中年雌驹是谁,在民风淳朴的小马谷,这样式的除了权多多还有谁?只能说提亚拉继承了这位母亲的一切缺点,除了臭屁程度更低。

权多多已经为女儿胜利后的庆祝设计了一切,他们理应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幼驹学校,在采妮老师宣布提亚拉胜选、提亚拉登上讲台接受任命时,权多多雇的小马会献上花束和花篮,然后另一位雇员会拍下这重要一刻。在众目睽睽下,他们会将提亚拉的大理石雕像摆到学校操场正中央,让所有幼驹瞻仰她女儿的“伟岸形象”。

在这之后,她会和女儿按照排练好的那样:提亚拉郑重其事地向她提出重建学校操场,然后她会“看在学生会主席的英明神武下”签下拨款许可,这样提亚拉作为学生会主席的首秀便会在掌声中落幕。

再然后,钱家就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庆祝晚会,有头有脸的小马都会来——她知道著名上流小马,范西潘和鸢尾花今天来了小马谷。这是一个提振名声的机会,提振提亚拉名声的机会。这只是提亚拉开始接触上流社会的第一步,提亚拉需要展示除了钱之外的才能,学生会主席就是个不错的起点。一年或两年后,幼驹学校会在钱家的“钞能力”攻势下办得风生水起,而这一切都“会是”提亚拉的功劳。

范西潘跟提亚拉有过一面之缘,那么做到将来那一步,她就能引起范西潘的注意。之后钱家再稍加运作,提亚拉就能脱离“小马谷的暴发户”的身份,跻身上流社会。从今往后,钱家就不再是“零售商钱多多的钱家”,而是“上流名媛钻石·提亚拉的钱家”。

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提亚拉争气的情况下。不过权多多自信在她的管教下,提亚拉能逐渐摆脱“暴发户”气质,成为一个贵族小马。所以之后她还得给女儿安排钢琴、声乐、礼仪、舞蹈等等课程,尤其得学习如何像上流小马那样说话——她正在请小马在坎特洛特找语言学教授。

直到她迎面碰到了垂头丧气的提亚拉,她的如意算盘突然有崩塌的风险。提亚拉显然没料到母亲会在街上,现在才记起之前约定好的计划。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掉头就跑的冲动。

“提亚拉,你这是干什么?这可不是胜者的表情!”权多多厉声呵斥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该在学校等我过去。”

提亚拉低下头说:“因为……因为我没有当选……”

“什么?!天呐!”权多多震惊地说。“怎么回事?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一定是你没有严格按照我的计划来,我怎么跟你说的?!”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下可好,后续的计划全被打乱了!现在你说,你让我准备的这些东西,包括今天预计举办的庆祝派对,怎么办?”

提亚拉顺着母亲的蹄子看向后面,看到几个劳工小马叼着的花篮、花束和礼炮,以及扛着的硕大雕像,为自己的失败感到羞愧。“对不起,妈妈……”

“道歉毫无意义!”权多多蹄子一挥,制止提亚拉。“所以是你的竞争对手,那个皮皮赢了?输给一个从乔丁汉来的移民就够丢脸了,而他甚至还是一个‘光屁股’!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输给那样的乡巴佬?”

“我……”提亚拉无言以对。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比皮皮有钱、年长,还有可爱标志,她妈妈还是校董事会主席,甚至她还有同学们的把柄。为什么那些同学依旧不投票给她呢?她自认为已经给予了那些同学足够的好处——每次豪华派对都会邀请他们,而且隔三岔五就请客冰淇淋,可最后胜选的却是皮皮。

“提亚拉,你得明白:如果你自己不抓住机会努力上进,光靠我给你安排是成不了事的,明白吗?”权多多完全没关注提亚拉的表情,自顾自长篇大论。“身为钱家的独苗,我们未来的社会地位、钱家的社会地位全指望你了。你要知道这事的重要性!”

“是的,妈妈,我知道。”

“你知道还搞成这样?”权多多生气地说,但最后还是叹口气,没再苛责。“我就知道在小马谷这破地方,没有氛围熏陶你很难成才。我得跟你爸好好商量去坎特洛特上学的事……今天就这样,我现在去参加学校董事会议;你自己调整一下,做好准备。”

“去坎特洛特上学?!”提亚拉失声惊呼。“可……可是……”

“什么可是?别告诉我你和那些土老帽交了朋友!”

“没,没有……但我和希尔瓦——”

“希尔瓦又不是小马谷的本地居民。如果你能说服她,让她也搬去坎特洛特就好了;如果不能,那你到坎特洛特再交新朋友也一样。”权多多说着,言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那爸爸在这儿的生意——”

“这不用你操心,我们会在坎特洛特雇一个管家照顾你。现在,你应该回幼驹学校,免得让其他小马说你输不起。”

提亚拉还想争取,但权多多已经失去耐心,于是提亚拉只好让开道路。事已至此,那些准备用来庆祝的东西都没用了,权多多让那些劳工搬回钱家,那些劳工一边哀嚎一边调转方向往回走,然后她自己前往另一个方向(学校董事会并不在学校内)。

提亚拉长叹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去坎特洛特,尽管她在小马谷并没有除了希尔瓦外的朋友,但她毕竟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对镇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现在突然要她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常住、学习,她怎么受得了?而且这代表她再也吃不到糖块屋的特色甜点,喝不到新鲜制作的苹果汁,吃不到量大管饱的镇民套餐。

但她能忤逆母亲的意愿吗?不能——她父亲,钱多多都总是让她听妈妈的话。再说了,钱家的未来的确都指望她,她去过马哈顿,知道那些上流小马是怎么评判钱家的。或许在小马谷,钱家是豪门望族;但在坎特洛特、马哈顿这样的大城市,钱家只是平平无奇的暴发户,没有任何值得尊重的地方。

钱家再有钱都没用,她目睹过她父亲低声下气的样子,可对方依旧因为钱多多的出身而拒绝合作;她也见过她母亲为了提高钱家地位,在某些宴会中尴尬地陪笑,却依旧被上流马无视;她自己也经历过这种情况,即使她家财富不低于任何上流家庭,她去到马哈顿时,还是被那些富有幼驹嘲笑说是“暴发户”。

她母亲告诉她,这一切可以改变,只要家族有一个能进那核心圈子。权多多和钱多多是够呛,因为他们的“暴发户”形象已经根深蒂固,这辈子没可能了;但提亚拉不同,她还小,可以早早给上流马树立良好形象,从而跻身上流阶层。

权多多总是说,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女儿不用像他们一样,面对那些上流马低声下气。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不管是权多多自己,还是提亚拉。

提亚拉逐渐变得嚣张跋扈,并不是某种主观故意的结果。为了和平民区分开,她必须和同学们拉开距离;为了展示自己的优越,她就得抓住一切机会显摆,让所有小马记住她“钻石·提亚拉”的名号;为了展示家族实力,她便挥金如土,邀请所有同学参加她家的每一次豪华派对……

她除了希尔瓦没有朋友,因为要进入上流圈子就不能有平民朋友;她不知道自己可爱标志的含义,因为要进入上流圈子就必须继承家业,以财力铺路,其他一切劳动都毫无意义;她肆意嘲讽其他小马,因为要进入上流圈子,就要跟他们“统一口径”,彰显自己与平民的不同。

可她有因此获得过真正的快乐吗?过去她以为在嘲讽其他学生得来的“胜利感”,就是她所追求的;她也以为经过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自己的地位已经高于其他同学,那些同学理应投票给她才对,可为什么她还是失败了?到这时,她才感觉过去的那些所谓“快乐”,都只是梦幻泡影。

就像她现在站在镇里的小桥,看向下面河流倒影一般。她以为的成功都随着波纹逐渐破碎。

“提亚拉!”一声呼唤将她的思绪唤回现实。她回头一看,是希尔瓦。她先是条件反射地一喜,但随后想起希尔瓦背叛了她,而且还和可爱军团成为了朋友,她的脸立刻又阴沉下去。

“叛徒,你来干什么?”

“你就这么跑出学校,任哪个朋友都会担心。”

“我没有你这个叛徒朋友!”提亚拉气呼呼地说。

不过希尔瓦完全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提亚拉说的都是气话。如果提亚拉真想跟她绝交,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站着说话了。她耐心说道:“别说气话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竞选失败就失败嘛,等皮皮任期结束,下一次还可以——”

“没有下次了!”此话一出,刚刚还气呼呼的提亚拉,此刻因情绪爆发而突然飙泪。“我……我很快就要搬去坎特洛特……”

“什么?!”希尔瓦震惊不已。“怎么回事?”

提亚拉哭了一下,赶紧忍住眼泪。她可不能哭,要是给其他幼驹看到了会认为她很软弱。她看着希尔瓦关切的眼神,想到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最终她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这也是她第一次跟朋友倾诉——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个行为叫“倾诉”。倾诉过程中,她几度想要落泪,但都强行忍住了。

希尔瓦耐心地听完,感慨良多。“我想我们当朋友这么久,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我现在才知道,你父母对你期待过高、管教过严;而我父母则对我自由放任、没有要求……所以你怎么说,真要搬走?”

“当然,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提亚拉脱口而出,表情非常夸张。“我妈妈都已经决定了!我只能听她的。”

“你真这么想?”希尔瓦单挑眉毛。“我认识的提亚拉可不是这样——你以往的主见和果断哪儿去了?为什么你只能听你妈妈的?”

“我……因为,因为……”提亚拉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她只能小声叹息:“因为她是我妈妈……你不会明白的。”说完,她抬眼看了一眼希尔瓦,悲伤又油然而生。“你会搬去坎特洛特吗?”

“如果是之前,我会;但现在……”希尔瓦为难地说。“我已经和可爱军团成为了朋友,也舍不得采妮老师。小马谷还有那么多东西等待我发现;再说……再说坎特洛特那些上流小马,完全不如小马谷乡亲们那么友好——我在马哈顿已经受够那些家伙了。”

提亚拉听完默然不语,低头看向桥下的河,鼻子一酸,眼泪往河中滴落。半晌,她小声说:“对不起……”

“什么?”

“我想为早上说的话道歉……对不起……”提亚拉声如细蚊,只有仔细听才听得清楚。“只有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唯一的朋友有多可贵……等我搬到坎特洛特,我就没有朋友了。”

“也许你可以新交一些朋友?”

“跟那些只会说我是‘暴发户’的独角**朋友?”提亚拉脱口而出,摆出和她妈妈一样的无语表情。“别开玩笑了!”

希尔瓦左思右想,说:“紫悦之前就是从坎特洛特来的,她还是宇宙公主的学生。也许我能跟她说说情,让她托关系……至少让你在坎特洛特好受点?我有空也会去那儿看你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怪提议?”提亚拉摇摇头,仿佛已经破罐子破摔。“我之前那么嘲笑苹果嘉儿、甜心宝宝和云宝,她们的姐姐一定看我很不顺眼,而紫悦又是她们的好朋友——算了吧,我想我只能在坎特洛特挣扎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完提亚拉继续站在这座孤独的桥上,却不知道往哪去。她妈妈让她回学校上课,但她只想回家静一静。两相权衡,干脆就站在这里算了。

希尔瓦见状,知道再劝也没用,于是跟提亚拉道别,走回学校。在路上她也为提亚拉要搬走而惋惜,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觉得自己一定得帮她做点什么。如果她做不到,请求其他小马的帮助也得做,至少让提亚拉好受些。

在这个目的上,她立刻就想到了可爱军团。如果在提亚拉搬走前,能让提亚拉知道自己可爱标志的含义,就算其搬到了坎特洛特,未来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她跟提亚拉的遭遇某种意义上大相径庭,又极其相似。而在解决心中的迷茫上,只有可爱军团能帮提亚拉。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可爱军团愿意帮忙,以及怎么让提亚拉道歉,并接受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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