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许青舟割开伤口,用剪子将毒牙挖出。
整整耗费掉半个时辰。
“铁木,铁木,本质还是木啊。”
他看着毒牙,心中对《铁木功》略微有一丝丝失望。
往床上一躺,让思绪放空。
“那蔡小菊还蛮有料的……”
“咳咳……不该想,她已有道侣!”
“妈的,胡庚云这莽夫凭什么都有道侣!”
“哎,还是争取早日当上一等灵农吧。”
“到时候选童颜巨*好?还是长腿御姐?或者邻家妹妹?”
“咕噜咕噜……”
许青舟摸摸肚子,“还是先吃饭吧。”
“砰砰!”
“谁!”
许青舟握起剪刀,定睛看向门口。
报复来的这么快?我法力都还未恢复!
“许老弟!是我。”
刘正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这么晚还来找我?
许青舟身后一紧,考虑一息,还是前去开门。
“刘哥,你这是……”
屋外的刘正,此时左手端着一盘青菜,右手捧着砂锅。
“我看你也受了伤,所以煮些米饭与你同吃。”
刘正直接进屋,将饭菜放置桌上。
两个人就配一盘青菜?许青舟不是很有胃口。
刚想过去。
“快把门关上,凉了不好吃!”刘正催促道。
……刘哥,你别吓我,你会断掉的!
关上房门,许青舟来到桌边。
“这是!”
刘正将砂锅打开:“嘿嘿,这是灵米饭,香吧!”
“这怎么好意思!”许青舟立刻坐在床边,“刘哥大气!”
“哈哈,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来,吃!”
刘正是陈家的老人,足足耕种着五亩灵田,吃一顿灵米确实不算什么。
饭桌上,晶莹的灵米粒粒饱满,看起来富有光泽。
许青舟现在又有胃口了。
夹起一筷送入嘴里。
一口咬下,嚼劲十足。
下一刻,灵米的甜味瞬间充满整个味蕾。
口中满是清香……
“再来一碗!”
吃饱后。
许青舟感觉体内灵气充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盘坐,开始运转自身功法。
……
一早醒来,精神焕发。
许青舟坐于溪边,解开绷带查看伤口。
他并不是特意在此等候那名女子。
撒上药粉,重新包扎。
许青舟看着女子住处方向愣愣出神。
“她为何不肯告诉我姓名?”
却见。
女子小院的房门忽然打开。
许青舟伸脖看去。
一个男人从屋内走出。
他个头不高,身穿灰色长袍。
手里还拿着一个葫芦!
冲着屋内挥挥手,他关上房门,抬肘到鼻尖嗅了嗅。
视线正好转到许青舟这儿。
两人四目相望。
“卧槽!老色鬼,他怎么从那出来?”
许青舟瞪大双眼,嘴巴微张,身体一动不动。
仿佛有玻璃碎掉的声音从心底响起。
过了几息。
“小鬼,你都看到……”梁管事忽然出现眼前。
许青舟转头看他,话语脱口而出:“你还知道回来!”
“……”梁管事被噎了一下,正面迎上许青舟幽怨的眼神,目光扫视,这才看到他手臂上的绷带。
“发生了何事?”
“那对夫妻欺人太甚,他们放虫子吃我稻苗根茎,还放飞蚁啃毁幼苗,甚至连我和刘正都被咬伤!”
“而且,那飞蚁牙齿还带毒性!”
许青舟一口气将那夫妻的罪行全部脱出,伤心道:“管事大人不是说在陈家很安全的吗?他们为何敢如此对我?”
“岂有此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伤人。”梁管事看着地上带血的绷带大怒。
“你人又不在……”许青舟幽幽道。
“……”
“那你伤的怎么样?毒解了吗?”梁管事转移话题。
“已经涂过药粉,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许青舟继续装可怜。
现在已经不是老色鬼为什么从那女人房里出来的问题,而是老色鬼私会女修被他撞见的问题。
从刘正那得知,老色鬼是有道侣的!
而且还管教的很严,花费一块灵石都要上报那种。
许青舟此刻很是担心,不知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这药粉有屁用!”
梁管事拿过药粉一闻,摇摇头,“走,带你先去解毒!”
“啊?”
不等许青舟反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几番腾转,直接出现在那间小院。
“梁管事,那药粉挺好的,不用再麻烦别人。”
这可不能见啊……许青舟心里直打鼓!
“无妨,她解毒很有一手。”梁管事瞥了一眼,笑出声,“怕什么,看到就看到,我又不会对你如何!”
“我……”
“砰砰。”
“是我。”梁管事直接敲响房门。
“嘎吱。”
房门打开。
“怎么又回来了?”
让许青舟熟悉的声音响起。
“哈哈,想让你帮这小子解一下毒。”梁管事见到这女子,声音都年轻了几分。
“是你。”女子略微惊讶,旋即笑道,“小道友哪里中毒了?”
你看我下面是什么意思……
咦,你的脸怎么也变白了……
见女子未施粉黛,俏脸水润光泽,许青舟更加无语。
你们女修这么喜欢涂黑自己吗?
他尴尬道,“道友有礼,是在下手臂被毒蚁咬伤。”
“你们见过?”梁管事眼神疑惑。
“昨日清晨,绿儿贪玩忘了时间,所以遇过这位小道友。”女子从容解释。
“啪。”
梁管事一拍许青舟肩膀,笑骂道,“那你紧张什么?怕我杀人灭口?”
“快进去。”
一把将人推入屋内,又朝外看了看,迅速将门带上。
……不紧张,你倒是别关门啊!
许青舟揉着肩膀,得到女子的示意,坐了下来。
二等灵农的住处要宽敞许多。
算的上是真正的套房。
此时几人处于会客厅,旁边还有一扇屏风,里面应该就是女子的闺房。
“啪。”
肩膀又被梁管事拍了一巴掌。“瞎看什么你!”
“呵呵,解掉吧。”女子双目含笑看着许青舟。
“哦,好的。”
麻利解掉绷带让其查看,许青舟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这是白毛飞蚁所伤,毒性看样子不大,应该是只公蚁。”女子闻了闻药粉,确定道。
“这都知晓?”
“很简单,母蚁的毒性更大,如果是母蚁所为,你的伤口早就变得肿胀、麻痹甚至发黑。”她耐心解释。
“那还要感谢他们手下留情了!”
许青舟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却没说飞蚁是自己拍死,而称是被别人烧死。
“白毛飞蚁都是成对饲养,你说公蚁被人烧死,那现在母蚁肯定正在发狂,说不定之后会来报仇。”
“?”
许青舟闻言一惊,转头看向梁管事,眨眨眼,“管事大人,你可得救我!”
“切,你小子不是说,是别人烧的飞蚁吗?你怕什么!”管事被许青舟的表情逗乐。
“我当时也参与了的。”
“放心,将晚有办法。”管事下巴朝女子点了点。
原来她叫将晚……
许青舟默念着,但心里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