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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咱不直接回答,朱元璋现在就会杀了自己吗?”

“可怎样回答,才能保全自己,又能让朱元璋不再动杀机呢?”

胡惟庸沉吟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回道。

“回禀陛下!”

“陛下不是要询问臣,是怎么瞥见吕本袖中藏有东西,就猜测出吕本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吧?”

“嗯!”

朱元璋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胡惟庸的回答。

胡惟庸定了定心神,躬身道;“臣当初在东宫门口见到吕本时,原本臣当时还不在意。”

“还和吕本说了几句话。”

“然臣发现吕本神情紧张,似有莫件不为人知的事情怕臣发现一样。”

“臣随即就怀疑起来,随后就发现吕本袖中似乎藏有什么东西。”

“以吕本是太子侧妃吕娘娘父亲的身份,要带什么东西,似乎不必要遮遮掩掩的吧。”

“带了什么东西呢?”

“可臣正在怀疑时,吕本就急急忙忙的奔太子侧妃吕娘娘的寝宫而去。”

“因此臣就告诉了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小心一点吕本,以防吕本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随后的事情臣也就不清楚了。”

说着,躬身等着朱元璋的回应。

朱元璋听完,微皱着眉头。

胡惟庸仅凭吕本袖中藏着东西,就怀疑吕本,他万不敢相信胡惟庸有这样的能力。

可胡惟庸又将他的怀疑告知了标儿,他是向标儿示好,还是另有目的?

再有,标儿随后将这胡惟庸的怀疑告知了自己与他的母后。

随着几个月的提心吊胆,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如今胡惟庸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出他的想法与真正的目的。

这让朱元璋顿时火冒三丈,想立即杀了胡惟庸的心都有。

可事情还未明了,毛骧那边的审讯结果也还未送来,而胡惟庸毕竟没有明说吕本与吕氏的根本目的就是常氏啊?

“来人!”

朱元璋对门外大喝一声。

门瞬间被推开,两名检校微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胡惟庸吓得一哆嗦,心中暗骂,“妈的!”

“朱元璋不会这么快就要杀老子了吗?”

“史书上不是说朱元璋诛老子九族还有一年多吗?”

哪知朱元璋对那两名检校喝道;“去问问毛骧审讯结果出来了没有?”

胡惟庸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又是暗骂。

“妈的,好你个朱元璋!”

“你突然叫检校进来就是叫他们去问问毛骧的审讯结果?”

“你难道不知毛骧一有审讯结果,第一时间就会呈报于你的吗?”

“你突然来这一出,真是吓死咱了!”

“你既能猜测出吕本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朱元璋眼睛依然死盯着胡惟庸,仿佛要将胡惟庸看穿一般。

“那你也知吕本真正的企图是什么了吧?”

“回禀陛下!”

胡惟庸回道;“臣原先就是猜测,是想告诉太子殿下,小心一点吕本为好。”

“现在看来,吕本真正谋划的对象竟然是太子妃娘娘,这是臣始料不及的。”

“要是臣早知晓吕本真正的谋划,也早就将实情告知太子殿下了。”

“想必太子殿下知道实情后,虽不愿相信臣说的话,但也有可能告知陛下您与皇后娘娘?”

“而以陛下与皇后娘娘的睿智,虽对臣的话也将信将疑。”

“但绝对会对太子妃娘娘加以保护,以防太子妃娘娘有什么不测。”

朱元璋深深的看着胡惟庸,而后叹息一声。

“咱就是听到了标儿的话,所以和标儿找皇后商量。”

“可你告诉标儿的只是你的猜测,并不知晓吕本这个老贼最终的谋划是什么。”

“但经过皇后的推测,才认定吕本这个老贼的谋划可能是针对常氏。”

“随后皇后就派了几名服侍在她身边的奴婢,以照顾常氏为名,前去东宫。”

“可哪里会想到,吕氏在知晓了消息后,竟派去她寝宫里的四名贱婢。”

“以厚此非彼为由,让常氏无话可说,竟让那四名贱婢堂而皇之的照顾起常氏来。”

说着说着,朱元璋的脸色越发阴狠,似一条即将发狂的恶龙。

胡惟庸听着朱元璋的诉说,心中对马皇后既是敬佩又是惋惜。

想不到马皇后竟如此聪慧,将自己模糊的猜测就能联想到吕氏的身上?

而后又对常氏加以保护。

可马皇后毕竟是个女人,心慈手软是女人的天性。

但千不该万不该,让吕氏的四名婢女就这么轻易的进了常氏的寝宫,去照顾常氏。

“可让咱不明白的是,明明有两名太医亲自试毒,为何常氏还是着了吕氏那个贱人的道?”

朱元璋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胡爱卿,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胡惟庸略作沉吟,才回道;“回禀陛下!”

“若太子妃娘娘的病果真是太子侧妃吕娘娘所为。”

“那根本就在于太子侧妃吕娘娘安排的那四名婢女。”

“只要待会有毛大人的审讯结果一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可常氏现已奄奄一息!”

朱元璋站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急躁异常。

“要是查不出致病的原因,不能对症下药的话,那常氏恐凶多吉少了?”

胡惟庸不是太医,穿越前也不是一名医生,因此他只好闭口不言。

见胡惟庸没有回话,朱元璋猛地停住了来回走动的脚步,盯着胡惟庸。

沉声问道;“你可有解救常氏的办法?”

“臣无能!”

胡惟庸赶忙回道;“臣只能猜测出吕本可能有不可告人之目的,哪有那个能力施救太子妃娘娘啊?”

朱元璋想想也是,可能是自己急糊涂了,才想到问起胡惟庸?

可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胡惟庸能怀疑吕本,就不能想出施救常氏的办法?

但又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胡惟庸即不是郎中世家,怎可能有办法施救常氏呢?

就算戴思恭是郎中世家,也对常氏的病情一筹莫展呐?

看来,只有等毛骧的审讯结果,才能知晓吕氏那个贱人对常氏动了什么手脚,让常氏得了血崩之症?

…………

吕荷被两名彪形大汉押进了刑房。

她抬起头,望着坐在椅子上冷若冰霜的毛骧。

脸上已没有了刚关进时嚣张的神色,而转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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