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昆仑墟 第52章 血祭的回响

作者:南鹿肥鱼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5-11-04 07: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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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的青铜锁链在巨骸起身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根锁链都嵌着张家纹章的铜片,此刻正被巨骸的鳞光熔成液态,顺着倒悬的穹顶滴落。张海客拽着同伴躲进石笋丛,看着金箔剥落的巨骸缓缓转头,复眼中流转的不再是懵懂的幼体光芒,而是被血核污染后的浑浊红光。

“它认主了。”阿贵盯着巨骸尾钩上的震魂铃残片,那是本家用来控制地蝎的核心,“血核还在跳动,说明第十七代起灵的血还在给它供血。”

张海客握紧手中的半块铜铃,铃身的麒麟纹在鳞光中若隐若现。他忽然想起密道里的螺壳刻字,所谓“归位”根本不是共生,而是将起灵的血核植入地蝎体内,让它成为本家控制黄河的活兵器。“我们得毁掉血核,否则地蝎会被本家驯成下一个‘河骨铁胎’。”

巨骸的螯肢突然扫过石笋群,气浪将几人掀翻在地。张海客瞥见巨骸腹部的鳞片间卡着片鲛人绡纱,正是闷油瓶在潮间带用过的导航标记——原来他早已潜入地宫,在血核上留下了破局的线索。

“看血核!”最瘦小的阿满突然指向水晶棺,原本包裹血核的金箔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渗出的不是金血,而是透明的海水,“闷油瓶用海脐之水侵蚀了血核,本家的控制链快断了!”

巨骸突然发出尖啸,尾钩上的震魂铃残片应声崩裂。张海客趁机甩出钢索,钩住倒悬的青铜锁链,拉着同伴荡向地宫中央的血核祭坛。祭坛上刻着与铜马机关相同的十八弦纹路,每道纹路都连接着巨骸体内的神经束。

“阿满,用‘茬子水’腐蚀祭坛!”张海客将强酸瓶抛过去,自己则掏出从临卡捡到的归墟使腰牌,牌面的蝎子纹与祭坛凹槽完美契合,“这是打开血核的钥匙,本家当年就是用它将起灵的血核植入地蝎体内。”

祭坛在强酸腐蚀下发出滋滋声响,十八弦纹路逐渐崩解,巨骸的动作明显迟缓。阿贵趁机攀上祭坛,用青铜刀撬起血核,却在触碰到的瞬间惨叫着缩回手——血核表面覆盖着层细密的鳞甲,正是地蝎用来保护共生核心的防御机制。

“用震魂铃!”张海客将半块铜铃按在血核上,铃音与巨骸的低吟产生共振,鳞甲竟如活物般自动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金红色核心,“初代起灵的血核,只有张家本家的震魂铃能激活。”

血核暴露的刹那,地宫顶部的倒悬锁链突然全部崩断,十九具水晶棺从天而降,每具棺中都躺着历代起灵的骸骨,后颈处都嵌着与巨骸相同的震魂铃残片。张海客终于明白,所谓“归墟地宫”根本是本家的“起灵坟场”,每代起灵死后,血核都会被植入地蝎幼体,让怪物永远带着张家的血脉。

“闷油瓶在那儿!”阿满指着地宫最深处的阴影,闷油瓶的身影正贴着石壁移动,腰间缠着从血尸身上扯下的朱砂绳,绳头系着枚完整的震魂铃,“他要毁掉所有血核,让地蝎彻底摆脱本家的控制!”

巨骸突然发出哀鸣,复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地蝎幼体原本的金芒。张海客看见闷油瓶将震魂铃按在最后一具水晶棺上,棺中骸骨的手骨突然抬起,指向地宫石壁上的星图——那是初代起灵留下的真正共生阵,与本家的归位局完全不同。

“快!”张海客拽着同伴冲向石壁,星图在鳞光中自动展开,露出通往河底的密道,“本家的人来了,他们要销毁所有证据!”

地宫入口传来剧烈的爆破声,九环刀的铜铃声混着血尸的嘶吼涌进来。张海客回头,看见本家的“掌灯人”举着染血的族谱,族谱上“归位”二字被朱砂圈得通红,正是他们三十年前活祭第十七代起灵的场景。

“逆子!”掌灯人的刀指向张海客腰间的归墟使腰牌,“你们以为毁掉血核就能改变命运?张家的血永远属于黄河,属于地蝎!”

闷油瓶突然从阴影中冲出,震魂铃的金光扫过掌灯人的族谱,族谱上的禁咒竟在鳞光中显形——所谓“归位”不过是本家为了垄断河权设下的骗局,每代起灵的血核都被用来豢养地蝎,让它成为威慑百姓的怪物。

“黄河不需要被垄断。”闷油瓶的刀抵住掌灯人的手腕,后者后颈的十字刀伤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未完成的共生纹,“你们害怕共生,因为共生意味着张家不再是神,而是河的一部分。”

掌灯人突然惨笑,从怀中掏出最后的血核,核体表面爬满黑色咒文:“就算你们毁掉归墟地宫,地蝎体内还有第十七代的血核,它永远会带着张家的诅咒——”

话未说完,巨骸的尾钩突然扫过,血核在鳞光中爆成金粉。张海客看见,巨骸的鳞片上浮现出全新的星图,不再是倒悬的归位阵,而是河海交汇的共生纹,每道纹路都连接着人间的灯火。

地宫在巨骸的游动中开始崩塌,张海客跟着星图密道狂奔,最后回头时,看见闷油瓶站在崩塌的地宫中央,震魂铃的金光与巨骸的鳞光合为一体,照亮了石壁上被本家抹去的真迹:河海共生,始于破局,终于人心。

当他们跌出密道,重新站在黄河滩涂时,地蝎幼体的尾钩正划过水面,留下的不再是警示的鳞光,而是指引方向的星图。张海客望着腕间的蜕鳞纹,突然明白,真正的破局从不是毁掉某个地宫或血核,而是让每个张家小孩都能直视族谱的谎言,学会像闷油瓶那样,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黄河,而不是被本家的恐惧蒙住心。

远处传来驼铃声,是西北来的商队。他们不知道,就在脚下的河底,一场延续三百年的骗局刚刚落幕,而新的故事,正随着地蝎幼体的鳞光,在河海交汇处悄然开启——那里没有归位的血祭,没有垄断的神权,只有人与河、血与鳞的真正共生。

当倒悬地宫的回响渐渐消散,张家小孩们终于踏上了属于自己的破局之路,带着初代起灵的星图、闷油瓶的震魂铃,以及对黄河最本真的敬畏,走向河海共生的未知未来。

打开一个可以通过的洞用了不到十分钟,破坏永远比建设来得有效率。

张海客他们鱼贯进入并打起火把,进入砖墙之后,他们就发现这里的情况和他们想的完全不同。

首先是泥浆,砖墙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石厅,除了他们这一面是砌砖,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大型的条石,但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石头,整个大厅里灌满了泥浆,四周有一条非常斜的石沿,可以行走,那具尸体就坐在石头沿上。

他们进去的时候推动尸体,尸体倒入了泥浆里,张海客扶了起来,就发现尸体的关节还可以活动,穿着一身民国初期的衣服,绑着绑腿。他本来想好好看看尸体的情况,但很快打消了念头,因为他发现,在这个巨大的泥浆池子里,躺满了这样的尸体。

从尸体的情况看不出泥浆有多深,有些尸体没顶,有些尸体到了腰的部位,泥浆发绿而且非常粘稠,让人作呕。

他们在石头的边缘上行走,走了一圈,就发现这个石头厅里再也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了。

“就这么点地方?”一人自言自语。

张海客说道:“边上的人淹没的部位高,中间的人低,这个泥浆池是个斗形,泥浆下面应该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口子。”

“真他娘的。”

“泥浆里的尸体都戴着护目和保护口鼻的东西,就算没有口子,他们也是在里面捞东西。但我倾向于有通道。”张海客道,“因为所有的人都有绳子连着,而且,我们刚才的判断错了,这个口子不是外面的人想封闭的,是里面的这些人封闭的。你看,封口的痕迹都在里面。这些人把自己封在了里面。”

“你是说,这泥浆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吧,他们不想它上去害人,所以牺牲自己?”

“我从来不会把干我们这一行的想得那么高尚。外面的地上有砖,那说明里面的人不停地在堵,外面有人不停的想挖进来,具体情况不知道,不过我们得派一个人看住口子。里面应该是安全的。”

“没有人会像张家人那样,挖砖墙的时候是挖,人家都把砖头往墙里敲,只有我们是往外挖的,你别胡扯了。”

“我没有胡扯。”张海客突然吸了口气,重新拿出那只怀表,翻开来让他们看那张照片,“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几个人看了看都摇头。张海客看了看他们进来的窟窿,说道:“这人是张起灵的父亲,我小时候见过。”

扶起一具尸体,张海客用火把贴近尸体狰狞的脸,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些尸体的脸和手,这些全部都是张家人,全部都有张家人的特征。”

“啊?”这些人纷纷去看,一看那尸体的手指,果然奇长无比,顿时全都面如土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起灵的老爹死了我是知道的,但家族里对于这些死亡都讳莫如深,咱们这一次恐怕被骗了,这个地方是有人安排我们来的。”

“谁?”

张海客回头:“是张起灵这个小鬼,我们一路过来被引到了这里,你们回忆一下,似乎全部是他提供的信息。”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小子,把我们全部诓到这儿来,难道是为了他老爹的尸体?”

“干他娘,我上去拧断他的脖子。”其中一个怒不可遏。张海客立即摆手:“先等等,这些张家人死得太可疑了,张起灵应该不是想害我们,而是想让我们看到这些人的死状。他可能只是想弄清楚他老爹是怎么死的?”

“不是。”另一个就道,“过来看这里。”

几个人转头,看到那人已经跳入了泥浆里,扛起另一具尸体,他用力拧转尸体的头部,瞬间就把尸体的头拧了下来,十分轻松。

“脖子断了,这些尸体身上很多有伤。”他道,“这里发生过很多打斗,而且,用的是张家人杀人的方式。这些人里有一些是被谋杀的,而且,杀死他们的也是张家人。这是一个咱们家族的内斗现场。”

几个人面面相觑,关于家族内斗,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一点,但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些孩子还是有些无法消化。

“张起灵的老爹是被咱们自己家的人谋杀的?”其中一个人恐惧起来,“他娘的,他老爹死了,我们老爹还活着,我们的老爹难道就是凶手,这臭小子要骗我们到这儿来报仇?”

几个人又面面相觑,顿了一下,立即都往出口冲去,才冲到入口的地方,一下就看到闷油瓶蹲在入口的砖墙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急刹车,最后一个人直接滚下泥浆,几个人站住就十分哆嗦,其中一个人道:“小鬼,你怎么下来了?”

闷油瓶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他们,张海客还是比较镇定的,僵持了几分钟他就反应了过来,问道:“刚才我们的讨论,你都听到了吧。”

闷油瓶点头。

“是不是就像我们推测的那样?”

闷油瓶看着他,说道:“不是推测,当时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在场。”

几个人又是面面相觑:“真的是我们老爹杀了你老爹?”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老爹是谁。”闷油瓶道,“你们认为的我的父亲,其实也不是我的父亲。”

“那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闷油瓶看着张海客,说道:“我需要下到这个地方来,我太小了,很多事情我做不到。”

“你要到这里来干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闷油瓶道,“这个泥潭之下,有蜘蛛网一样的甬道,全部被淤泥灌满了,但每一段甬道都有各种房间相连,可以休息和呼吸空气。其中有几个房间有很多你们需要的东西,你们用这些死人的装备,前进四到五个房间,就可以完成考验了。”

“那你呢?”

“我得走很深才行。”闷油瓶道。

闷油瓶告诉张海客,这个奇怪地方之下的整片区域,就是泗州古城的遗址,最起码有四层岩层叠着埋在他们脚下,他们所在的只是第一层。这座古城,张家三十年前就在经营,康熙年间一场洪水冲完之后,古城就被淤泥掩埋直接消失了,大多数财物都未清理出来,所以淤泥之中的好东西非常之多。

泗州古城建立于一千五百年前的隋朝,这一代黄河水患连年不停,后来无数老城地基陷落,埋土在新城之下,一层一层也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地震之后几层城市上下交错,地下俨然成了一个淤泥和遗迹堆积的迷宫。黄河水患一千五百年来发生了不下万次,每一次都把很多的财物固定在了淤泥里,这对于盗墓贼来说,简直就是淘金。在遗迹中,只要往里探索几百米的距离,他们就可以满载而归。

而闷油瓶自己要的东西,却在最深的地方。

“你不需要帮忙?”闷油瓶说完之后,张海客就问。

“你们帮不了我,”闷油瓶道,“这里的一切你们都不了解,你们拿了东西快些回去,否则,危险不仅来自于这里,让张家人知道你们来了这里,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张海客几个面面相觑,闷油瓶就道:“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本想等你们自己遭受挫败,但是你们太执着精明了,还真的成功了下来。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自己了。”说着几步就跳入了污泥之中,一下翻了下去。

几个人看着几个气泡从淤泥中翻出来,扑腾了几下,闷油瓶就没影了,再一次面面相觑。

“怎么整?”其中一个说道,“这个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只是,我们要是听他的,就算是输给这个小兔崽子了,咱们已经够没面子了,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凭什么听他的?”另一个说道。

再次沉默,就见其中一人骂了一声,收拾了一下装备,也猛地跳了下去。

张海客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下去,心中暗叹,一股特别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但他还是跟着他们跳入了淤泥之中,向下潜去。

在淤泥之中下潜的感觉特别诡异,张海客没有多形容,他只说他憋了有三分钟的气,就摸到了绳索把他引到甬道边上,他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摸着甬道的边一路往前,等到甬道到顶,他在往上浮探顶,发现是一个井口,井中全是淤泥,外面有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几个泥猴全部躺在地上喘气。

这好像是一家人的院子,显然已经陷入地下成了一个洞穴,但盆景、假山、鹅卵石的地面依然存在。

火把已经点了起来,不加以判断,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小的石厅,洪水冲垮了两栋房子,外墙倒塌盖在了院子上面,如今变成天花板的外墙已经倾斜了。

张海客抹掉脸上的的黑泥,就看到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并没有看到闷油瓶。

“那小子呢?”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一边,只见地上有一道泥脚印,通往一边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张海客想立即跟上去,被人拉住:“那小子让我们别跟着他走,否则会非常危险。他说那条路,只有他能走。”

张海客不耐烦,心说这小子真的不要命,连帮忙都不要,这就是小孩子的表现,他道:“毕竟是同族胞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能让他去送死。”

张海客顺着泥脚印跟了过去,几个人一路过去,就发现那边的墙角,还是一个窟窿,通往另一个空隙。

张海客说这座古城完全被淤泥掩埋,有些地方的淤泥经过几百年已经完全变成泥土,有些还保持着粘稠的状态,只在很多比较大而封闭的古建筑遗迹中存有空气。前面张家人的前期探索,已经在可以行进的路线之间建立了通道,在淤泥中藏了绳索,只要进入淤泥里就可以摸到,从而在窒息前到达另外一个房间。有些房间之间距离过远,前人采用了挖掘盗洞的方式前进,总之因为古城里地质情况复杂,成为了一个由盗洞、淤泥下的绳索和各种通道组成的体系。

张家的前人在开始阶段采用了网状探索,但是到了后期,所有的线路都归为一条,显然目的性很明确。这是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这批人的目的只是收集财物,但后来他们在收集到的财物中发现了一个秘密,于是转为专心探索这个秘密。

那个房间的角落里,是一个甬道的入口,他们进去之后又进入了一个干燥的古遗迹中,已经坍塌了一半,能看到刀削一样的天花板,一半被埋进了泥土里,整个顶都是倾斜的。

这是一个厢房,边上就是花园,看样子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建筑,家境殷实,所以房子很坚固,虽然在洪水中倒塌了,但很多形状还得以保存。

他们在这里看到了两个岔路口,继续往前延伸的墓道里,变成了两条。从淤泥的痕迹很容易能辨别出闷油瓶走的是哪一条,但张海客却发现他们无法跟下去了。

因为这两个盗洞口,一个大一个小,大的是正常尺寸,小的却只能容下闷油瓶这样的个子。他们几个看着虽然身材比闷油瓶大不了多少,但绝对挤不进去。

张海客百思不得其解,等他仔细检查了那个小盗洞后,他就发现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个盗洞的四周,泥土中有四块青石板,这是一个下水通道,直径已经被固定了,无法扩大。

难怪闷油瓶说只有他自己可以通过。

淤泥从指缝间挤过时,张海客闻到了浓重的铁锈味。他抓着甬道石壁的绳索浮出水面,火把照亮倾斜的鹅卵石地面,倒塌的飞檐木雕上还挂着半盏琉璃灯,灯内凝固的灯油呈蝎子形状——这是张家外门的标记。

“他走的是左边。”阿满指着泥脚印的方向,靴底的淤泥在青砖上留下清晰的掌纹,“那小崽子的脚比女人还小,这盗洞直径不到八寸,咱们得脱层皮才能挤进去。”

张海客蹲下身,指尖敲了敲小盗洞四周的青石板。四块方形石板呈十字嵌在泥土中,接缝处刻着极细的水文线,与他在临卡找到的归墟使腰牌纹路一致。“这是‘地龙吸水’的古河道,”他忽然站起,“直径固定,强行扩大只会引发塌方——闷油瓶早就知道。”

阿贵盯着另一侧的大盗洞,洞口边缘有新鲜的凿痕,显然是近年挖掘的:“这条是后人开的,本家的‘分山铲’手法,直通古城第二层。”他忽然瞥见洞壁上的刻字,“看,有人用朱砂画了断龙阵,进去怕是九死一生。”

张海客用火把照亮大盗洞,洞顶垂着的青铜链上拴着具风干的童尸,尸身穿着本家服饰,后颈处有十字形刀伤——正是三十年前失踪的“归位副祭”。他忽然想起闷油瓶的话:这里的一切你们都不了解,掌心的怀表突然发烫,表盖内侧的照片竟浮现出初代起灵的面容。

“我们分开走。”张海客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阿满带两个人走大盗洞,试试本家的断龙阵;我和阿贵走小盗洞,看看地龙河道里藏着什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同伴们,“记住,遇到泥浆里的铁索别碰,那是外门的‘引尸链’。”

阿满刚要反驳,大盗洞深处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火把光晕中,无数细小的黑影正顺着洞壁爬来,背甲泛着幽蓝磷光——是地蝎幼体蜕下的鳞甲碎片,每片都嵌着未腐的人发。

“是‘鳞尸’!”阿贵握紧青铜刀,刀刃在火光下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外门弟子用尸油浸泡鳞甲,专门守护归墟线索。”他忽然看见张海客腰间的归墟使腰牌在发光,“海客哥,腰牌能镇住它们!”

张海客扯下腰牌抛向阿满,牌面的蝎子纹亮起金芒,鳞尸群果然顿住。趁此机会,他拽着阿贵钻进小盗洞,潮湿的泥土立刻裹住全身。盗洞呈螺旋状向下,每转半圈就有块刻着星图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金血在黑暗中划出轨迹。

“看上面!”阿贵忽然压低声音。火把照亮洞顶,七具倒挂的革尸用铁链拴在青石板上,每具尸体的手骨都指着下方,掌心刻着“归位”二字。张海客认出其中一具尸体的袖口纹,正是怀表照片上的男子——闷油瓶“父亲”的真实身份,外门归墟使的首领。

盗洞尽头的风突然变急,带着河底的潮气。张海客摸到石壁上的凹痕,按下去的瞬间,整块青石板向内翻转,露出充满腐臭味的空间——那是间被淤泥半埋的书房,书架上的竹简早已碳化,唯有卷羊皮地图保存完好,用金血画着泗州古城的倒悬结构。

“第十七代起灵的手记。”张海客捡起地图,看见中央位置标着“血核祭坛”,周围环绕着七个黑点,正是他们在临卡、泥浆池等地的坐标。地图角落用朱砂写着:血祭非终点,是河底星图的钥匙。

阿贵忽然指着书架后的暗门,门缝里渗出的金鳞光映出模糊的人影——是闷油瓶,他正跪在祭坛前,震魂铃的微光映着胸口的鳞片,那些鳞片竟与地蝎幼体的甲壳一模一样。

“他在归位。”阿贵的声音发颤,“本家的仪式,需要副祭的血打开祭坛。”

张海客猛地推开暗门,腐臭的淤泥扑面而来。祭坛中央的水晶棺里,金箔包裹的血肉正在蠕动,心脏处的铁珠与闷油瓶手中的震魂铃残片共鸣。他忽然看清,血肉表面的纹路与闷油瓶后颈的鳞片完全一致——所谓的“父亲”,不过是本家制造的共生体容器。

“你们不该来。”闷油瓶没有回头,声音像浸了冰,“地蝎幼体的核心在最深处,而你们的血,会激活本家的断龙阵。”

大盗洞方向突然传来惨叫,阿满的火把光在洞壁上晃了晃,随即熄灭。张海客握紧青铜刀,看见无数鳞尸正顺着大盗洞涌来,背甲上的磷光连成“归位”二字,正是本家血祭的信号。

“走!”张海客拽起闷油瓶,将他推向地龙河道的密道,“外门弟子的临卡、本家的断龙阵、还有这些鳞尸——全是为了困住我们,真正的生路在河底星图的裂缝里。”

密道尽头的石门轰然开启,涌来的不是淤泥,而是带着盐味的河水。张海客看见,门后是座倒悬的地宫,青铜锁链从穹顶垂下,锁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的正是初代起灵的骸骨,胸口嵌着完整的地蝎卵,卵壳上的星图与他手中的羊皮地图完全重合。

“这才是归墟的真相。”闷油瓶的震魂铃突然完整,铃音与地蝎卵产生共振,“三百年前,本家偷走了初代的共生核心,用外门弟子的血豢养地蝎,让它成为控制黄河的怪物。”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地蝎幼体的巨骸破水而出,尾钩上的震魂铃残片终于拼合。张海客看见,巨骸的鳞片上浮现出全新的星图,不再是倒悬的归位阵,而是河海交汇的共生纹,每道纹路都连接着人间的灯火。

“现在,该让黄河自己选择了。”闷油瓶走向地宫中央,震魂铃的金光扫过所有水晶棺,历代起灵的血核在鳞光中崩解,“外门弟子的临卡、本家的断龙阵、还有这些被豢养的怪物——都是时候结束了。”

当第一缕河底的星光透进地宫,张海客终于明白,闷油瓶带他们来的真正目的:不是寻找父亲的死因,而是让这些张家小孩亲眼看见本家的骗局,成为打破三百年血祭的关键。而他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即将带着初代起灵的星图、地蝎幼体的鳞光,以及对张家血脉的全新理解,踏上与黄河共生的破局之路。

远处的大盗洞传来最后一声惨叫,阿满的青铜刀落在淤泥里,刀刃上的麒麟纹已被鳞尸啃食殆尽。张海客握紧闷油瓶的手,看见少年后颈的鳞片正在褪去,露出底下与常人无异的皮肤——那不是诅咒的消失,而是共生的开始。

当张家小孩们在倒悬地宫发现初代起灵的真相,终于明白所有的机关、临卡、血祭,都不过是本家编织的谎言,而真正的生路,藏在黄河星图的裂缝里,藏在人与河、血与鳞的共生之中。

竖井里的气浪将闷油瓶掀得撞在石壁上,肩胛骨传来的剧痛让他咬破舌尖。

炸开的硝烟混着泥土味涌上来,他在坠落中抓住井壁凸起的青铜钉——那是张家祖先埋下的镇魂桩,此刻正发出蜂鸣,与他胸腔里的血脉共振。

“张海客!”同伴的哭号被地蝎的尖啸碾碎。

闷油瓶垂眸,看见竖井底部炸开的缺口里,地蝎的巨螯正碾过张海客的身体,金箔般的甲壳擦过他腰间的炸药包,火星溅落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父亲被按在祭台上的场景突然重叠在地蝎身上。七岁的他躲在石柱后,看见族老们用青铜刀划开父亲后颈,露出下面蠕动的赤红色纹路——那是张家血脉与地蝎共生的印记。

“第十七代起灵,该归位了。”大族长的话混着雨声,和此刻地蝎的低吟惊人相似。

“接着!”铁腥味突然涌来。闷油瓶抬头,见最瘦小的张家小孩正抱着根断裂的木梁往下跳,腰间缠着从土地庙顺来的血竭膏。

木梁砸在地蝎复眼上的瞬间,他借力蹬壁,在黏液飞溅中抓住了竖井边缘的绳梯。

“它们怕血!”小孩蜷缩在石缝里,浑身发抖却仍举着火折子,“你刚才滴在墙上的血,让虫子退散了!”

闷油瓶盯着掌心的伤口。

金血渗进砖缝,竟让石壁上的寻龙文亮如白昼。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串联:入口处的机关用磁铁吸走铁珠,其实是模仿黄河铁矿层的磁场;泥浆池里的革尸背靠墙壁,是为了让后颈的印记对准地蝎巢穴——这一切,都是张家祖先为“归位”设下的局。

“走左边!”他拽起小孩冲向岩壁上的暗门。

门后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水巷,石壁上每隔三步就嵌着张家先人的头骨,眼窝处嵌着引魂灯,灯光映出前方漂浮的金箔——正是地蝎蜕下的甲壳。

身后传来甲壳摩擦的声响。闷油瓶忽然停步,从怀里掏出半块碎铃——那是张海客坠井前塞给他的,铃身刻着“镇河”二字,与入口处的门楣残字吻合。

当他将碎铃按在石壁凹槽,整条水巷突然震动,金箔如活物般聚成漩涡,露出深处的青铜巨门。

“这是……”小孩的火把差点掉落。巨门上铸满张家人跪拜的图案,中央是只盘成环的蝎子,尾钩正刺向心脏——与土地庙平面图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初代起灵的血,封了它三百年。”闷油瓶摸向门扉,指尖触到冰凉的纹路,那是祖先用自己的脊骨刻下的镇魂咒。

当他的血珠渗入门缝,青铜突然发出哀鸣,门缝里涌出的不是浊气,而是带着墨香的古籍残页。

小孩捡起一页,上面用朱砂画着:每七代起灵,需以血饲蝎,换黄河十年安澜。

落款是康熙年间的张家大族长,正是闷油瓶“父亲”口中早已战死的祖先。

“他们不是在盗墓,是在养尸!”小孩突然颤抖,“用我们的血养这怪物,让它吞黄河水,吐泥沙封城……”

巨门突然发出闷响。地蝎的螯肢撞在水巷入口,金箔漩涡被搅散,露出它半人高的复眼——每只瞳孔里都倒映着张家祠堂的长明灯,倒映着无数次活祭的场景。

闷油瓶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别信族谱,我们不是守墓人,是河底的塞子。”

“把血竭膏涂在门上。”他将瓷瓶塞进小孩手里,自己则抽出青铜刀。

刀身映出他苍白的脸,后颈处的皮肤正在发烫,那里有块从未注意过的红痣,形状竟与地蝎尾钩一模一样。

血竭膏融化的瞬间,巨门轰然开启。

门后是间倒悬的墓室,棺椁如钟摆般悬挂在穹顶,每具棺盖上都刻着张起灵的名字——从第一代到第十六代,棺底都开着小洞,明显是为了让血渗入地下。

“第十七代在这儿。”小孩指着最中央的空棺,棺底刻着闷油瓶的生辰八字,“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等你归位……”

震动突然加剧。地蝎的螯肢卡住了水巷,黏液滴在寻龙文上,竟让文字变成了流动的血河。

闷油瓶盯着空棺,忽然想起在泥浆池摸到的怀表——那是父亲的东西,表盖内侧的照片,其实是初代起灵的画像,所谓“父亲”,不过是负责训练活祭的工具人。

“带着这个跑。”他扯下颈间的麒麟纹玉佩,塞进小孩手里,“去地表找棵长着红须根的柳树,挖开树根,里面有本《河底志》……”

“你不走?”小孩抓住他的袖口,看见他正走向空棺,后颈的红痣已蔓延成蝎子形状。

“地蝎吞了十六代起灵的血,早该撑破黄河堤了。”闷油瓶低头看着棺底的凹槽,正好能卡住他的后颈,“他们用族谱骗我们,用血脉锁我们,可没人告诉他们——”他指尖划过棺沿的镇魂咒,金血渗出,咒文竟开始崩裂,“被养了三百年的怪物,早该换换口味了。”

地蝎的尖啸突然变成哀鸣。闷油瓶躺进空棺的瞬间,所有悬挂的棺椁同时炸裂,十六代起灵的骸骨如钟摆般摇晃,每具头骨的后颈处都嵌着青铜铃——正是闷油瓶一路上收集的残片。

当他将碎铃拼合,整个倒悬墓室突然翻转,空棺化作箭头,直直指向地蝎的巨口。

“记住!”棺盖闭合前,闷油瓶的声音混着骸骨碰撞声传来,“下次见到戴麒麟怀表的人,别信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包括我。”

小孩抱着玉佩狂奔,直到听见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脚底的地面在下沉,头顶的砖石在崩落,唯有手中的玉佩越来越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那上面的麒麟纹,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蝎子形状。

当他终于撞破土层,看见月光下的黄河时,远处的古城正在下陷,淤泥翻涌如沸腾的锅,无数金箔从地底升起,在夜空中拼成巨大的“归位”二字。

而在那片金光中央,闷油瓶的身影正随着青铜巨门下沉,他的手按在门扉上,唇角竟有一丝笑——不是解脱,而是终于成为怪物的释然。

小孩跪在河边,忽然想起土地庙里的平面图。

蝎子形状的古城,尾钩处标着“血祭”,而蝎心,正是那间倒悬的墓室。

原来每代起灵的“归位”,从来不是镇住地蝎,而是成为它的饵料,让它在吞噬血脉后继续沉睡。

水面倒映着渐渐沉没的古城,小孩忽然看见,在漩涡中央,闷油瓶的后颈处绽开了金色的鳞片,那些鳞片连成蝎子的形状,与地蝎的甲壳一模一样。

他终于明白,张家血脉根本不是什么天赐能力,而是千年前与地蝎定下的契约——用每七代人的血,换黄河两岸的安宁。

而这一次,第十七代起灵选择了违约。

当闷油瓶的指尖划过地蝎的毒腺,当金血与黏液在河底炸开,整个泗州古城终于开始了真正的沉降,带着所有的秘密和谎言,沉入了黄河最深处。

唯有那只半块碎铃,还在小孩掌心发烫。

铃身上的“镇河”二字,不知何时变成了“祭河”,而背面刻着的,正是闷油瓶的生辰八字——从他出生那日起,就被刻在了归位的棺椁上。

黄河水依旧咆哮。

小孩站起身,望向远方。

张家的故事不会结束,因为总有新的孩子,会在某个雨夜,收到刻着麒麟纹的怀表,会在族谱里看见自己的名字早已被写好,会在某个盗洞深处,听见地蝎沉睡时的心跳,如同黄河的呜咽。

小孩抱紧了怀里的麒麟纹玉佩,那上面蝎子形状的纹路似乎还在微微颤动,残留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他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黄河水面,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与迷茫。

许久,他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按照闷油瓶的交代,他要找到那棵长着红须根的柳树,找到那本《河底志》。一路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寂静,偶尔有夜鸟惊飞,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终于,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地方,他发现了那棵柳树。树根处果然如闷油瓶所说,有着异样的痕迹。他急忙动手挖掘,泥土在他的手下翻动,不一会儿,一个陈旧的木盒露了出来。打开木盒,里面正是那本《河底志》。

小孩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张家与地蝎的过往。原来,千年前黄河泛滥成灾,民不聊生。张家祖先为了拯救苍生,与栖息在黄河底的地蝎达成契约。每七代,便选出一位起灵,以其血脉喂养地蝎,换取黄河的安宁。这看似是守护的使命,实则是沉重的枷锁,将张家一代又一代的人困在其中。

看着这些文字,小孩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或许也曾被这样无形地掌控着。他合上《河底志》,将其紧紧抱在怀中,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勇气。

他决定离开这里,带着这些秘密,去寻找打破这可怕循环的方法。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他明白,不能再让张家的悲剧继续上演。

时光流转,小孩渐渐长大。他隐姓埋名,四处漂泊,一边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一边寻找与张家、与地蝎有关的线索。他在古老的典籍中探寻,在神秘的遗迹里寻找答案,每一次的发现都让他离真相更近一步。

多年后,他听闻在遥远的西北大漠中,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遗址。据说那里曾出现过与张家相似的符号和标记,或许能找到解开地蝎之谜的关键。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大漠的旅程。

茫茫大漠,风沙漫天。他在沙海中艰难前行,终于找到了那座古城遗址。遗址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断壁残垣间似乎还残留着往昔的故事。他在废墟中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座坍塌的庙宇下,发现了一块刻满奇怪符号的石碑。

这些符号与他在《河底志》中看到的张家密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凭借着多年的研究和积累,尝试解读这些符号。经过漫长而艰难的破解过程,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原来,要彻底打破与地蝎的契约,需要找到一种神秘的力量——传说中的“天地灵晶”。这种灵晶拥有着强大的能量,或许能够净化地蝎的血脉,让它不再依赖张家的血祭。

但“天地灵晶”究竟在何处,石碑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不过,根据一些线索的指引,他推测灵晶可能隐藏在一座终年积雪的雪山深处。

他又一次踏上了新的征程。一路上,他克服了无数的艰难险阻,终于来到了雪山脚下。雪山高耸入云,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雪山深处进发,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在雪山的一个隐秘洞穴中,他终于发现了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天地灵晶”。灵晶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能量。他激动地伸手触摸灵晶,一股温暖而纯净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

带着“天地灵晶”,他匆匆赶回黄河边。此时的黄河依旧奔腾不息,但他知道,一场彻底的改变即将来临。

他来到当年泗州古城沉没的地方,按照古老的记载,布置好仪式。当他将“天地灵晶”放入黄河水中的瞬间,灵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迅速蔓延,笼罩了整个河面。

黄河水开始剧烈翻腾,地蝎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但在“天地灵晶”的净化力量下,地蝎的身体逐渐发生变化,金色的鳞片开始脱落,原本凶猛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随着光芒的消失,地蝎终于安静下来,它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河底,不再具有往日的威胁。

而张家与地蝎的契约,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小孩望着平静的黄河,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完成了闷油瓶未竟的心愿,也为张家的命运带来了新的转机。

多年后,一个年轻人在古旧的书店中偶然发现了一本关于黄河传说的书籍。

书中记载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以及一个无名英雄打破诅咒的故事。

年轻人合上书,望向窗外,阳光洒在街道上,一片安宁祥和。

年轻人离开书店后,那本关于黄河传说的书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书中的故事像是一颗种子,在他心中悄然种下了好奇的芽苗。

他开始四处查阅资料,询问那些对古老传说有研究的学者,试图探寻这个故事背后更多的真相。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这个故事并非孤立存在。

在一些散落的民间记载和古老家族的口传历史中,都或多或少提到过类似的神秘事件——关于血脉、契约以及强大神秘力量的纠葛。

这让他越发坚信,这个故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宏大秘密。

一次偶然的机会,年轻人结识了一位考古队的领队。这位领队听闻了他所研究的内容后,大为惊讶,告诉他在最近一次考古发掘中,出土了一些带有奇异符号的文物,这些符号与他所描述的故事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年轻人兴奋不已,跟随考古队来到了发掘现场。在考古基地,他看到了那些文物,上面的符号与书中所记载的张家密文极为相似。通过与考古专家们的共同研究,他们发现这些文物来自一个古老的部落,而这个部落与张家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进一步清理和研究文物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块破损的石板,上面残留着一些模糊的文字。经过修复和解读,石板上的文字揭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原来张家与地蝎的契约并非偶然,而是一场跨越千年的布局。

千年前,宇宙中一股神秘的黑暗力量觊觎地球,企图以黄河泛滥引发的灾难作为突破口,入侵并掌控这个世界。地蝎作为黄河底的古老生物,被黑暗力量选中并加以改造,成为了破坏的工具。张家祖先察觉到了这一危机,为了保护人类和家园,与地蝎达成契约,以血脉之力暂时压制住地蝎,阻止了黑暗力量的入侵。

然而,这份契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扭曲,张家后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沦为了守护契约的牺牲品。直到第十七代起灵张起灵(闷油瓶)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个僵局。他以自己的牺牲,为后人争取到了打破契约的机会,而那个小孩则成为了完成使命的关键人物。

得知这个真相后,年轻人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这段历史不仅仅是一个古老家族的故事,更是关乎整个人类命运的传奇。他决定将这个故事公之于众,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段被遗忘的历史,以及背后那些伟大的牺牲和抗争。

他将研究成果整理成书,一经出版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被这个跨越千年的神秘故事所吸引,同时也对历史和神秘力量有了新的认识。

随着故事的传播,一些对神秘学和古老家族历史感兴趣的人开始聚集在一起,他们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致力于深入挖掘这些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年轻人成为了这个小组的核心成员,与大家一起继续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

在一次小组研讨会上,一位成员带来了一个新的线索。他在游历一座偏远的古寺时,发现寺中的壁画上绘制着一些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与张家密文以及他们所研究的神秘力量有着相似之处。

众人立刻前往那座古寺。在寺中,他们仔细观察壁画,发现壁画描绘的是一场远古的战争,一方是拥有强大神秘力量的守护者,另一方则是黑暗的入侵势力。

而壁画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张家祖先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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