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长白山巅
暴风雪在千米高空呼啸,吴邪的登山镐嵌进陨铁巨像的掌心纹路。巨像表面的陨铁结晶折射着寒光,每道棱线都对应着古格银眼祭坛的方位。胡八一的罗盘在强磁环境中疯狂旋转,最终指针断裂,露出夹层里的古格地图:“天真,巨像的掌心,就是古格王的‘陨星祭坛’。”
上午十点·掌心迷纹
王胖子的洛阳铲敲在巨像掌心,闷响回荡在雪山之巅:“奶奶的,这玩意儿比故宫的铜缸还结实!”铲头划过的痕迹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竟与张起灵的麒麟血颜色相同。Shirley杨的战术手套蘸取液体,紫外线灯照射下显形出古格文:“圣婴之血,启陨星之门。”
吴邪的六角铜铃突然震动,铃身与巨像掌心的凹槽完美契合。当他将银眼碎片嵌入凹槽,巨像的七只眼窝同时亮起,每只眼瞳都倒映着古格银眼祭坛的场景:康巴落的玛尼堆、无界山的青铜碑、张家祠堂的天井……
正午·祭坛显形
七道光束在巨像掌心汇聚,显形出古格王的祭祀台。台面上刻满星图,中央的陨铁凹槽里,躺着枚跳动着蓝光的“圣婴命星”,表面布满与张起灵相同的麒麟纹。胡八一的摸金符指向凹槽边缘的血槽:“需要圣婴之血,才能启动命星。”
Shirley杨突然指着台壁的浮雕,上面刻画着张起灵被献作圣婴的场景:少年张起灵跪在祭坛前,古格祭司用黑金古刀划破他的手腕,血液融入陨星核心。浮雕角落的汪藏海手记显形:“圣婴计划的真相——用张家族人基因重塑陨星,获得掌控时间的力量。”
下午三点·命星共鸣
吴邪的指尖刚触到命星,雪山突然震动,巨像的眼瞳里映出张起灵的记忆碎片:
• 1910年,他第一次被带入巨像掌心,祭司在他颈间戴上蛇形咒印;
• 1985年,他在巨像前反抗汪家人,黑金古刀砍在陨铁上,溅出的火星竟点燃藏海花;
• 2005年,他将六角铜铃按在命星上,轻声说“吴邪,等我”。
“小哥就是圣婴,”吴邪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古格王用张家基因制造的活体钥匙。”他望向命星,发现其表面的麒麟纹正在与自己掌心的蛇形咒印共振。
黄昏·银眼献祭
当王胖子将七枚银眼碎片摆成北斗阵,祭坛突然喷出黑雾,显形出古格王的虚影:“外来者,唯有献祭圣婴,才能阻止陨星坍缩!”虚影的指尖划过命星,张起灵的痛苦面容在蓝光中闪现。
胡八一的黑驴蹄子砸向虚影,却被陨铁磁场弹开:“天真,古格王要的不是献祭,是让小哥永远困在陨星里!”他指向台壁的排水槽,里面凝固的血迹形成“吴”字,正是张起灵每次祭祀时留下的暗语。
Shirley杨突然发现祭坛边缘的小凹槽,里面嵌着枚生锈的六角铜铃,与吴邪手中的完全相同:“这是张家初代族长的信物,小哥用它标记了陨星的弱点。”
深夜·双铃共振
吴邪将两枚铜铃同时按在命星两侧,陨星突然发出蜂鸣,表面的麒麟纹竟与蛇形咒印交织成“归”字。巨像的眼瞳里,古格银眼祭坛的场景开始崩解,取而代之的是张起灵在雨村刻字的画面:“吴邪,陨星的光,比不过你家的灯火。”
“小哥在告诉我们,”吴邪的声音坚定,“终极不在陨星里,在人间。”他掏出在祠堂找到的烤青稞饼,虽然冷硬,却在命星的蓝光中显形出张起灵的简笔画——三个小人在雪地里堆卤煮锅。
凌晨·陨星崩解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命星突然裂成七块碎片。每块碎片都显形出古格银眼祭坛的位置,却在核心处露出枚普通的陨铁——原来圣婴计划早已失败,真正的“终极”,是张起灵在千年祭祀中,始终未被侵蚀的人间记忆。
巨像的眼瞳突然闭合,掌心的祭坛缓缓下沉,露出通往地心的阶梯。阶梯尽头的石壁上,用麒麟血写着张起灵的最后留言:“吴邪,陨星会坍缩,但记忆不会——在雨村等你。”
破晓·归途之光
晨光穿透暴风雪时,巨像的陨铁表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自然形成的火山岩。吴邪握着两枚六角铜铃,发现铃身的咒印已褪成普通纹路,却在碰撞时发出清越的响声,像极了张起灵在雨村吹过的口哨。
胡八一拍拍他的肩膀,指向山脚下的吉普车:“当年在昆仑山,我见过能吞噬记忆的雪弥勒,却没见过这么讲究的陨星祭坛。”他的罗盘终于恢复正常,指针指向雨村的方向,“胖爷的卤煮锅虽然没带来,但小哥留下的烤饼,比任何终极都实在。”
王胖子突然指着巨像剥落的表皮,那里露出的火山岩上,竟天然形成三个小人的轮廓:举着登山镐的吴邪、背着步枪的Shirley杨、拎着洛阳铲的自己。他突然笑了:“合着雪山也知道,咱铁三角才是终极!”
终章·人间
三个月后,杭州吴山居。
吴邪坐在天井的藏海花藤下,阳光透过叶片,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手中的六角铜铃轻轻摇晃,远处传来王胖子的叫骂:“老秦!你微店刷单的卤料包钱到底什么时候结?!”Shirley杨靠在门框上擦拭步枪,枪口倒映着胡八一蹲在石磨旁研究古格银眼碎片。
手机突然震动,解雨臣发来段视频:长白山巅的陨铁巨像已完全风化,只留下座普通的火山岩山,山顶的积雪融化成湖,湖面倒映着三个小人的身影——那是张起灵在陨星核心留下的最后幻象。
吴邪笑了,指尖划过掌心淡淡的蛇形痕迹。他知道,青铜门后的秘密或许永远没有尽头,但有些答案,早已在十年的追寻中揭晓:终极不在陨星里,不在基因中,而在身边人的笑骂里,在老房的灯火中,在每一个值得珍惜的当下。
藏海花藤轻轻摇曳,叶片摩擦声仿佛在说:“吴邪,该出发了——这次,没有终极,只有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