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三年十一月,汉阳县的霜枫燃得比往年更烈,漫山红浪卷过驿道,将武侯大军的玄甲染得半红半墨。牂牁山区江水寒彻骨,江风卷着碎冰撞在船舷上,发出“咔嗒”轻响——这是大军北归前的最后整备,粮船泊岸如长龙,甲士列阵似坚壁,连空气里都裹着剑戟的冷意。
忽有马蹄声自南而来,尘烟中两道身影疾驰,前头是永昌从事费诗,费诗随丞相南征从永昌到达汉阳,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后头那人葛衣麻履,裤脚还沾着新城的泥点,面色虽带风霜,眼神却亮得惊人——正是从孟达帐下潜归的降人李鸿,曾任新城帐前司马。甲士拦路时,李鸿猛地攥紧了怀中一物,指节泛白,费诗忙喝止:“此乃李从事,有机密呈禀丞相!”
第一节智除隐患
中军帐内炭火正旺,“噼啪”声里溅起细碎火星,落在青铜炉壁上,转瞬化作黑痕。诸葛亮斜倚案前,白羽扇轻拢,扇面上的鹤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目光看似落在案上的蒙顶茶饼上,余光却早扫过李鸿腰间——那柄佩刀的铜扣是魏军制式,边缘还刻着“洛阳督造”的细字,且扣环处磨得发亮,显是常佩在身,却偏要装作落魄归蜀的模样。
“李从事别来无恙?”诸葛亮声音温缓,如沱江春水,指腹轻叩茶盏,“一路从新城来,想必辛苦。这蒙顶茶是今年新采的,沸水冲过三次才出味,你尝尝,与新城的香茗比,孰佳?”
茶盏递到李鸿面前时,他膝头微颤,跪地时动作急了些,腰间佩刀撞在案角,发出“当”的一声轻响。他喉结滚动了两次,才哑着嗓子开口:“孟...孟达将军常于夜阑时观星象,对某言‘事魏不过权宜之计’,待时机成熟便归蜀...”话到此处,他猛地撩起裤腿,从靴筒里抽出一卷羊皮——羊皮边角磨损,却用油纸裹了三层,显是珍藏已久。“此乃他与吴将陆逊往来的密信,某趁他不备,冒死抄录下来,献与丞相!”
蒋琬就坐在侧旁,闻言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盏都震得晃了晃,茶水溅出几滴在案牍上。“孟达这反复小人!先叛蜀投魏,如今又私通吴寇,当速奏天子,发兵讨之,免得留着生乱!”
诸葛亮却未接蒋琬的话,只接过羊皮卷,指尖在卷上轻捻——羊皮质地柔韧,且隐约能摸到卷内有凸起的纹路。他将羊皮卷凑到炭火旁,缓缓烘烤,起初卷上只有墨字,待温度升高,卷角处渐渐显出淡蓝色的水纹密印,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蒋参军莫急,”诸葛亮声音微沉,“你道这密信是证孟达归蜀之心?若此信现于司马仲达的案头,你猜孟达还能活几何?”说罢,他端起案上的茶汤,猛地泼向羊皮卷——水渍漫过墨字,竟晕出“大魏征西将军孟”七个暗记,字迹是用魏军特制的隐墨写的,遇水才显。
李鸿见此,脸色瞬间惨白,额上的汗珠子滚落在地。诸葛亮取过一个锦囊,将羊皮卷与那枚蒙顶茶饼一同封入,递与身旁的亲卫:“将此锦囊送与司马懿。他久在雍凉,必识得这蒙顶茶——此茶乃蜀地贡品,严禁私贩,孟达敢私藏并与吴人交易,其心早异,司马懿见了茶饼,自会明白。”
翌日,辕门外设下宴席,受邀者除了军中诸将,还有几位“特殊客人”——曹魏派来的细作,以及白马寺的智竺上座。酒过三巡,帐外忽然传来战马的悲鸣,声嘶力竭,惊得席上众人皆侧目。
众人出帐看时,只见校场上尘土飞扬:赵云一身银甲,手持亮银枪,正对着一具七重犀甲演练——银枪如白蛇出洞,“噗”的一声刺穿第一重甲,紧接着枪尖连颤,第二重、第三重...直到第七重,犀甲破裂的脆响接连响起,最后一重甲片落地,竟露出内侧刻的“魏”字,正是魏军制式犀甲;不远处,魏延手持一柄血刃刀,刀身映着日光,泛着冷冽的红芒,他对着一匹奔马抬手便是一刀,“唰”的一声,马身未伤,马鞍却被劈成两半,马鞍内侧赫然刻着“新城督造”四字;更远处,无当飞军的士卒列成方阵,箭羽如流星般射出,百步外的箭靶应声而中,靶心处贴着的孟达军徽,被箭簇射得粉碎,军徽碎片飘落在地。
诸葛亮手持酒杯,缓步走出帐外,轻笑一声:“诸位可看清楚了?归告曹丕:南中已定,北伐在即。若他还想遣人搅局...”说到此处,他羽扇猛地一挥,“啪”的一声扫落智竺手中的佛珠——佛珠滚落满地,其中一颗竟裂开,露出里面藏的细纸条,正是曹魏细作与智竺联络的密信。“且看孟达的下场!”
智竺脸色煞白,扑通跪地,曹魏细作也吓得浑身发抖,不敢作声。
第二节芒部迎师
大军离开汉阳县,向芒部进发。行至大草坝(今彝良境)时,忽闻远处传来号角声,声震山谷,紧接着便见一片彝旗如乌云般卷地而来——彝旗是用青布做的,上面绣着金色的老鹰,旗杆顶端挂着兽牙串,随风飘动。
当先一位彝将,身形高大,深目长身,面色如熏铜般黝黑,头发用青布束成尖角状,披在肩上的七星虎皮氅格外惹眼——虎皮是成年猛虎的皮,毛色油亮,上面用红绳缝出七颗星的形状,正是北斗七星。他翻身下马,声如震雷:“牂牁济火,恭迎丞相!”话音刚落,林间的雉鸟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济火身后,是长长的献礼队伍:粮车千乘,每辆车上都堆着米谷,米谷是新收的,颗粒饱满,带着淡淡的稻香,粮袋上用彝文写着防潮的符咒;金器数十箱,件件都是彝家工匠用失蜡法铸造的,有的是酒壶,有的是令牌,上面刻着“吉祥”的彝文图案,日光下金器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战马三百匹,匹匹高大健壮,马额上都用烙铁烫着七星纹,还涂了彝家特制的防脱膏,马嘶声洪亮,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几位彝女捧着七星衣被,衣被是用雪山冰蚕丝织的,上面用银丝绣着七星图案,暗合八卦方位,银丝在日光下泛着柔光,针脚细密,可见绣制时的用心。
诸葛亮走上前,伸手轻抚衣被上的银丝,指尖触到丝面,只觉顺滑冰凉。“这捻金手法,倒像是蜀锦的技法。”
济火闻言,解下腰间的银匣——银匣是用彝山的乌木做的,上面刻着老鹰的图案,匣扣是用纯银铸的,刻着彝家的祖训。他打开银匣,里面放着几枚金针,金针是用彝山铜矿炼的,针尖锋利,能映出人的影子。“丞相好眼力!此乃先祖勿阿纳当年去成都求学时,学回的蜀锦技法,彝家世代相传,如今用来绣七星衣被,献与丞相。”他顿了顿,声音愈发郑重,“彝家有个传说:七星聚,天下安。今特绣七星战袍,愿丞相能平定天下,让汉彝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诸葛亮接过银匣,看着里面的金针,又看了看济火真诚的眼神,缓缓点头:“济火将军有心了。汉彝本是一家,这份情谊,亮记在心里。”
第三节七星盟誓
黄昏时分,大军行至楚敖山(七星关附近)。山上早已燃起篝火,篝火是用松枝烧的,火苗蹿起丈高,映得周围的山石都成了红色,火光在夜色中摇曳,如同一团团跳动的火焰。彝族的毕摩(祭司)头戴鹰羽冠——冠上的羽毛是成年苍鹰的尾羽,颜色漆黑,每根羽毛都梳理得整整齐齐,他手持铜铃,铜铃是用老铜铸的,表面泛着包浆,铃声浑厚,响彻山谷。毕摩开口诵唱《迎武侯歌》,歌声苍凉而悠扬:
“太阳从东出,照亮乌蒙山,映红赤水河;武侯南方来,彝汉得平安。乌蒙山高水长流,赤水河水赤又长,汉彝携手共登楼;七星照亮前行路,同心协力破敌寇..各族团结一家亲!啊!一家亲!”
歌声中,十几位彝女身着彩衣,手持银饰,跳起了“踏歌舞”。她们的银饰挂满全身,有银项圈、银手镯、银铃,舞步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节奏,银饰碰撞的“叮当”声与歌声、铜铃声交织在一起,竟有几分沙场金戈的激昂。
酒过三巡,济火忽然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柄彝刀——刀身是用关索岭铜铸的,上面刻着云纹,刀柄缠着牛皮,还沾着些许兽血。他左手握住刀背,右手持刀,猛地在掌心划下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滴进面前的牛角杯里——牛角杯是用老牛角做的,上面刻着彝家的祖训,杯口打磨得光滑。“苍鹰见证!济火在此立誓:彝家永世效忠,彝汉一家亲,若违此誓,必遭万箭穿心!”
诸葛亮见此,动容不已,他解下腰间的麒麟剑,递与济火。剑鞘是用鲨鱼皮做的,上面镶嵌着几颗红宝石,剑柄缠的是蜀锦绳,剑身抽出时,发出“嗡”的轻鸣,剑身上的纹路是七战孟获及叛匪时留下的痕迹,映着篝火,能看到淡淡的血色。“此剑随我南征,七战孟获及叛匪,又安抚了七郡,斩过无数叛寇,原属昭烈帝,今赠将军。见剑如见人,南疆牂牁的安危,便托付给将军了!”
济火双手接过麒麟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济火必不负丞相所托,守好南疆,不让外敌踏入半步!”
随后,众人在山上设下七星坛。坛分七处,对应北斗七星的位置:
-天枢位:赵云手持银枪,枪缨是用白马鬃做的,染过霜后更显洁白,枪杆上有赵云多年征战留下的握痕,他肃立坛上,银枪斜指地面,枪尖映着火光,泛着寒光。
-天璇位:魏延将血刃刀插在地上,刀身的血河纹在火光下如活的一般,刀柄上的牛皮还沾着血迹,他双手抱胸,目光锐利,似在警惕周围的动静。
-天玑位:关兴握着青龙刀,刀身的龙鳞纹在火光下闪烁,仿佛青龙即将腾飞,刀柄上的青龙眼是用红宝石嵌的,红光与火光交织,格外醒目。
-天权位:张苞横持蛇矛,矛尖如蛇信般弯曲,闪着冷冽的光,矛杆上刻着张苞的名字,他身形魁梧,站在坛上,如同一尊铁塔。
-玉衡位:马忠捧着毒镖囊,囊上的蝎尾纹是用黑丝线绣的,格外狰狞,镖囊里的毒镖是用孔雀石磨的,带着剧毒,他眼神沉稳,紧紧护着镖囊,不让任何人靠近。
-开阳位:李恢手持夷汉双刀,汉刀刀身刻着太阳纹,夷刀刻着月亮纹,刀柄是用彝木做的,上面缠着红绳,他左右持刀,姿态挺拔,尽显少年英气。
-摇光位:济火举起麒麟剑,剑鸣声响彻山谷,周围的篝火都被震得晃动,剑身上的麒麟纹在星光下愈发清晰,他昂首挺胸,眼中满是坚定。
七位将领走到坛中央,将各自的兵刃举起,刀刃相交,“锵”的一声脆响,迸出的火星落在地上,如点点星光。诸葛亮手持白羽扇,抬头望向夜空——今夜星光璀璨,北斗七星格外明亮。他轻挥羽扇,引着星光洒在七星坛上,与七位将领的兵刃反光交织在一起。“此地山势如北斗,七位将军如七星,当名七星关,永纪汉彝之盟!”
坛下的汉彝将士齐声欢呼,声音震得山谷回声阵阵,连山上的树木都跟着摇晃。
第四节罗甸封王
三日后,大军行至牂牁郡(今大方县)城外。城外早已搭好高台,四十八部彝族头人齐聚台下,个个身着盛装——有的戴熊皮帽,帽檐上挂着兽牙串;有的挂着银项圈,项圈上刻着彝家的图腾;有的腰间佩着彝刀,刀鞘上嵌着宝石。高台两侧插着汉彝两面大旗,汉旗是“汉”字旗,彝旗是鹰纹旗,两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诸葛亮登上高台,手持诏书,正要宣诏时,忽有一只白鹰从天空俯冲而下,落在高台旁的旗杆上。白鹰羽毛雪白,爪子锋利,喙如弯钩,它落在旗杆上时,旗杆微微晃动,白鹰叫了一声,声音清亮,引得台下众人纷纷侧目。
“天意如此!”诸葛亮高声说道,随即展开诏书,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城外,“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牂牁济火,助武侯南征,积粮开道,平定西南夷,功不可没。今封济火为罗甸王,世长其土;勒四十八部,永镇南疆水西,与大汉共守江山!”
诏书是用彝汉双文书写的,汉文是诸葛亮亲笔所书,字迹工整有力;彝文是彝家老祭司所写,笔画古朴,充满民族特色。诏书末尾盖着丞相金印,金印是用赤金铸的,印文清晰,“丞相诸葛亮印”六个字格外醒目。
宣诏完毕,诸葛亮命人取出《妥阿哲记功碑》——碑是用彝山的青石做的,高丈余,宽三尺,碑面打磨得光滑。碑上用古彝文镌刻着:“建兴三年,武侯南征。济火助战,积粮开道。平西南夷,封罗甸王。汉彝一家,永世不移。乌蒙山高,赤水水长,汉彝情谊,地久天长。”碑阴刻着七星图案,每颗星都嵌着一粒纯金,日光下,金粒反光,与碑上的文字交相辉映。
济火身着蜀锦王服——王服是用蜀地最好的锦缎做的,上面绣着七星和老鹰,锦缎的颜色鲜艳,绣工精湛,是成都最好的绣娘绣制的。他腰佩麒麟剑,缓步走上高台,从诸葛亮手中接过诏书和金印,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激昂:“彝家的江山,永远是大汉的屏藩!济火在此立誓,世代守护南疆,不让大汉受半点侵犯!”
说罢,他招手唤来长子——长子十五六岁,身着彝家少年的服饰,头戴青布帽,眼神坚定。“犬子济风,今愿随丞相回成都为质,以表彝家效忠大汉之心!”济风上前一步,跪地向诸葛亮行礼:“济风愿为质,若彝家有二心,甘受极刑!”
随后,济火又命人抬来彝兵三万册籍——籍册是用竹简写的,每一卷都用红绳捆着,上面记录着三万彝兵的名字、年龄、特长,比如有的善射,有的善奔,有的善山地作战。“此乃彝家三万勇士的册籍,愿随丞相北伐,为大汉效力!”
诸葛亮接过册籍,看着济火和济风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台下四十八部头人真诚的表情,心中满是感慨:“汉彝同心,何愁天下不定?亮在此谢过诸位!”
第五节北伐伏笔
班师前夜,诸葛亮密召济火,前往牂牁郡附近的一处铜矿洞。洞外守卫森严,皆是诸葛亮的亲卫;洞内漆黑,只有几支火把照明,烛光映在洞壁上,泛着淡淡的绿光——洞壁上满是孔雀石,石色如翡翠,莹光在黑暗中流动,如点点星辰。
“将军可知此矿的来历?”诸葛亮手持火把,缓步向洞深处走去,羽扇轻点洞壁的孔雀石,石上的莹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济火跟在后面,看着洞壁的孔雀石,眼中满是惊讶:“此乃彝家的圣矿,彝家古歌中说,此矿是蚩尤战天之时,血染山野所化,铸出的兵器能断星河。丞相竟也知这古歌?”
诸葛亮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亮在南征途中,听闻不少彝家传说,此矿的来历,自然也知晓。今召将军来,是有一事相求——北伐需三物,缺一不可。”他停下脚步,火把照亮洞深处的景象——那里有一座巨大的熔炉,熔炉是用耐火石砌的,炉火烧得通红,火光映得周围的铜矿都成了红色,几位彝匠正忙着浇铸箭簇,铜水从熔炉中流出,发出“滋啦”的声音,箭簇铸好后,被放入冷水里,又发出“噗”的轻响。
“其一,需芒部铜百万斤。此铜质地坚硬,加入彝家秘方后,铸出的箭簇能穿透魏军的重甲;其二,需水西战马三千匹。水西战马善跑,既能在山地奔驰,也能在平原冲锋,是北伐铁骑的最佳选择;其三,需彝家勇士三万,编入无当飞军,充实北伐兵力。”
济火看着洞中的熔炉和忙碌的彝匠,又听诸葛亮说完北伐的需求,当即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捶胸:“彝家儿郎,个个都是勇士!别说三万,便是五万,也愿随丞相北伐,为大汉冲锋陷阵,哪怕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
诸葛亮扶起济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将军这句话,亮便放心了。北伐成功之日,定当奏请天子,重赏彝家!”
翌日,大军北归,行至七星关时,诸葛亮勒住马,回望南中——远处的梯田一层一层铺到山顶,碧绿色的秧苗在风中摇曳,如碧浪梯天;近处的城邑里,炊烟袅袅,淡蓝色的烟雾在天空中散开;路边的田埂上,几个彝汉孩童手拉手,正齐声诵读《南征章》,孩童的声音清脆,充满朝气。
济火率众站在七星关下,高声唱和:“七星照亮乌蒙山,汉家彝家共肝胆;丞相北去伐曹魏,南中永是大汉天。北伐路上多艰险,南中后盾永不变;待得天下平定日,汉彝共庆太平年!”
诸葛亮手持白羽扇,轻摇扇柄,眼中映着南中的万里江山——雪山、河流、梯田、城邑、孩童...每一处景象,都让他心中满是欣慰。“一年征战及安抚,终见太平。陛下...老臣可以北伐了。”
忽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关索手持一个酒坛,疾驰而来,脸上满是笑意:“丞相!孟获将军遣人送枸酱酒百坛,言‘愿丞相北伐建功,平定曹魏,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诸葛亮接过酒坛,坛身是用陶土做的,上面刻着孟获王的名字,坛口封着红布,隐约能闻到里面酒的酱香。他看着酒坛,又望向远方的平夷县(庲降都督治所)之路,眼中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