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江宇那一拳一掌,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他从未见过的恐怖力量和技巧!
那不是街头混混的王八拳,那是真功夫!是能一击致命的杀招!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的不只是疼痛,还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崇拜!
“以后,”王铁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脸上露出狞笑,配合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显得格外狰狞,“以后再见到他……妈的,都给老子客气点!老子……要跟他做兄弟!”
“……”
“?!”
此言一出,不只是他的跟班,连周围还没散去的围观学生,全都像被雷劈了一样,集体石化!
跟打伤自己的人做兄弟?还是打得这么惨的情况下?
王铁头这是被打傻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作了?
这世界太疯狂了!
几个原本闻讯赶来,准备主持公道的保安,此刻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江宇的气场太吓人,他们不敢上前。
现在王铁头这反应……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咳咳!都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一个保安队长清了清嗓子,试图维持秩序,生怕这诡异的氛围影响到其他学生,“王铁头!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去教务处!在校门口聚众斗殴,像什么样子!”
说着,几个保安就想上前拉扯王铁头和他的跟班。
“滚!”
王铁头猛地一瞪眼,眼神凶戾,即使身受重伤,那股常年打架积累下来的凶悍之气依然慑人,“少他妈拿教务处压老子!信不信老子伤好了,第一个就找你们练练手?”
几个保安被他这眼神一吓,再加上他那帮虎视眈眈的跟班,顿时怂了,讪讪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强行上前。
他们就是拿工资混日子的,犯不着为这点事得罪这学校里有名的刺头。
王铁头哼了一声,挣开跟班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眼神再次望向江宇离开的方向,闪过复杂的光芒。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他那几个跟班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一场足以轰动全校的风波,竟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暂时落幕。
……
与此同时,疾驰的出租车内。
江宇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刚才动手的消耗对他而言微乎其微,但系统提示音的响起,还是让他精神一振。
【叮!宿主成功选择选项二,正面迎击挑衅,以绝对实力慑服宵小!】
【任务判定:完美!】
【奖励发放:神级八极拳(初级)熟练度提升至100%!力量、速度、反应、爆发力获得显著增强!】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并完全掌握寸劲发力技巧!】
一股远比上次获得暗劲时更加磅礴、更加精纯的热流,如同奔腾的江河,瞬间涌遍江宇的四肢百骸!
噼里啪啦!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筋骨发出的细微爆鸣声,仿佛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络都在被这股能量淬炼、重塑!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他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对身体的控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匪夷所思的境界!
爽!
前所未有的畅快!
然而,兴奋过后,江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次的选择,奖励丰厚得超乎想象,但那个惩罚选项……扣除十万块,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系统似乎正在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系统,”他在心底尝试沟通,“为什么这次的选择会有惩罚机制?这和以前不一样。以后都会这样吗?”
意识深处,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波澜,没有任何回应。
【……】
又是沉默。
江宇的心微微一沉。
系统的这种不确定性,让他产生了警惕。
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重生的关键节点。
系统是他的金手指,是他逆天改命的最大依仗,但也可能成为最大的变数。
如果有一天,系统发布的选项开始违背他的意愿,甚至给他带来无法承受的惩罚呢?
不行!必须尽快增强自身的硬实力!
财富、人脉、以及……绝对的武力!
系统赋予的技能再强,也需要现实的载体去发挥,去变现。
他缓缓睁开眼睛,眸光锐利如刀。
刚刚提升的神级八极拳和寸劲,配合他金融大鳄的头脑和两世经验……或许,可以走一条更快的路子。
“师傅,”江宇身体前倾,对司机吩咐道,“麻烦改个地方。”
“好嘞,去哪儿?”司机随口应道。
江宇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吐出一个让司机都愣了一下地名:
“城南,铁拳地下格斗场。”
先去热热身,打出点名气,顺便赚点零花钱。
这个世界,有钱,有实力,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至于系统……走一步看一步吧,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出租车停在一条阴暗逼仄的小巷入口,再往前,就是地图上都可能找不到的灰色地带。
江宇付了车费,推门而下,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酒精、霉菌与隐约血腥味的浑浊空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呛得人几欲作呕。
巷子深处,隐约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人群狂热的嘶吼,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黑暗中低咆。
城南,铁拳地下格斗场。
一个连霓虹灯都吝啬给予光芒的地方。
江宇整理了一下衣领,他身上还穿着早上送黎欣婷上学时的休闲服,干净整洁,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像一滴清水落入了油锅。
他平静地迈步,踏入那片似乎能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
刚一转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却又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是一个废弃仓库改造的场地,空间巨大,但光线昏暗,只有场地中央一个用粗糙铁链围起来的简陋擂台,被几盏惨白的聚光灯照亮。
擂台周围,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脸上大多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戾气,眼神如同饿狼般在昏暗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