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师兄,请您快出手,拿下此獠!”
高瘦男子捂着不断喷血的断口,五官疼痛到扭曲变形。
袁松德对于“走狗”的提议充耳不闻,反而站起身凝重盯着陈安。
“没想到陈师弟竟能施展法术。”
陈安淡漠不语,掌心盘旋的三寸青芒嗡嗡作响。
在场五人中,唯有袁松德是炼气九层,其余四人皆是炼气八层。
此时渊狱处于禁灵状态,以他的实力,斩杀四位炼气八层不成问题。
即便袁松德如同上个宅邸中的廖翰文一般,能够在禁灵期施展法术,他也无惧一战。
只是此行目的并非杀人,而是要探寻完美筑基之法。
在没有摸清众人底细前,胡乱莽撞杀人,不利于达成目的。
能够展现出实力,立出下马威即可。
“陈师弟请坐。”
袁松德凝望片刻,忽然露出笑意,推开站在身旁擦拭满脸鲜血的中年妇人。
挥手唤出一缕清风,将洒落在椅子上的血迹席卷干净。
果然能用灵力,陈安暗道一声,从容走向座椅。
“陈某不喜别人对我指点,还请袁师兄莫要介意。”
袁松德显得十分热情,亲手拉动座椅邀请陈安入座。
“陈师弟还是心善,若是敢有不长眼的对袁某指手画脚,那丢的可就不止是胳膊了。”
“师弟请坐。”
“师兄先请。”
两人客套两句,便先后落座。
至于鲜血直流的高瘦男子,根本无人在意。
此人只得自行取出丹药服下,止住鲜血后在边缘角落盘膝坐下疗养。
中年妇人擦净血迹后,老老实实如同婢女般站在一旁,眼神紧紧盯着陈安不停打量。
庭院中央搏斗的二人,目光同样透着惊奇,细细打量着“闯入者”。
“去给陈师弟弄些上好酒肉。”
“是。”
袁松德轻轻挥手,中年妇人便扭着腰跨,乖巧转身离去筹备酒肉。
他望着妇人如同磨盘的丰臀,咂咂嘴说道:“陈师弟,这骚娘们的功夫可厉害了,师弟要不要体验一下。”
陈安旋即拒绝:“太老了,没兴趣。”
袁松德闻言,微微摇头轻笑:“女人就像美酒,越老越醇香。”
真是奇怪的癖好,陈安不由暗叹。
相比中年妇人,他更喜欢年轻貌美的师妹,长相年轻靓丽的师姐也没问题。
“看来陈师弟喜欢年轻师妹,魏师弟,去将赵师妹带过来伺候陈师弟。”
话音落下,正在疗伤的高瘦男子魏应尘连忙起身。
“多谢袁师兄好意,我初来乍到,一切从简就是。”
“那便依师弟所言,师弟喜欢看搏斗不?在这宅邸内着实无趣,也只有观看搏斗有些意思。”
“一切从旧,袁师兄尽管按自己想法来便是。”
陈安说这话时,能明显察觉到搏斗场上二人流露出一丝失落。
袁松德摸过储物袋,取出一刀一剑朝丢入场中。
“陈师弟初来乍到,两位师弟尽下地主之谊,为陈师弟表演一场武斗。”
场上两人脸色煞白,盯着刀剑迟迟没有动作。
用利刃进行武斗,搞不好要缺胳膊断腿,甚至要丢掉性命。
“还愣着干什么!”
袁松德见二人不动,当即皱眉沉喝,掌心灵力涌动。
场上人见状,慌忙捡起刀摆开架势。
与此同时,场外也开始一场无形交锋。
袁松德满脸笑意,伸手指向四周。
“陈师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这渊狱内就是以实力唯尊,况且你我脾气秉性相投,一见如故。”
“以后这宅邸就由你我师兄弟二人共同打理如何?”
陈安淡淡一笑,进行推辞:“陈某初来乍到,对此间一切都不了解,还是袁师兄打理就行。”
“诶,那怎么行,地位若是与实力不对等,只会让下边的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谁若有歪心思,大可来挑战,陈某接着便是。”
“哈哈哈,陈师弟脾性果然爽利,既然师弟不想打理事务,那为兄也不勉强,但该有的地位还是要有的。”
话音稍顿,袁松德收敛笑意,目光犀利扫向其他人。
“你们几个以后见陈师弟,就如同见到我,陈师弟让你们做什么就做,谁要是敢推脱,休怪袁某不讲情面。”
在场三人纷纷应诺,对陈安恭敬行礼。
陈安默默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由感慨。
这哪里还是极魔宗纵情享欲的修士,分明就是一群家丁。
而袁松德就是主人,肆无忌惮奴役着下人。
众人似是完全融入宅邸,上演一出乡绅地主大院戏码。
相比之下,上一个廖翰文打理的宅邸,明显要比此处强上不少,起码每人都保留着尊严。
“袁师兄,陈师兄,好酒好肉来啦。”
中年妇人端着酒肉,扭着腰跨风情万种走来,看的袁松德目不转睛。
摆放好酒肉,他当着妇人的面,再次邀请陈安。
“陈师弟,别看马师妹面相显老,可丝滑弹润绝对不输年轻师妹,为兄建议你真得体验下老酒的醇香。”
被当做玩物随意赠送的马慧兰,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意盈盈俯身乍泄春光,朝陈安胳膊凑去。
嗡~
三寸青芒瞬间出现,挡在两座山峰之前,大有削去峰顶之意。
“不必了,陈某还是喜欢清酒。”
袁松德紧紧盯着青芒,旋即哈哈大笑。
“既然师弟不喜欢,为兄就不勉强。”
说罢,他轻轻招手。
马慧兰快步走到身边,神态娇媚半躺在袁松德怀中,任其大手肆意游走揉捏。
“陈师弟,喝酒吃肉。”
“嗯。”
陈安轻轻颔首,却没有任何动作。
对此袁松德也不在意,津津有味看着场上正在挥动利刃搏斗的二人,并不时做出讲解。
“个子低矮的名叫葛从容,虽然名叫从容,但极其胆小怯懦,他爹娘真是乱起名字。”
“另一个叫丁志行,此人比较老实,师弟有事可以让他去做。”
闲谈几句过后,袁松德转移话题开始新一轮试探。
“不知陈师弟师从何人,说不定为兄也认得。”
陈安淡淡答道:“师兄真是健忘,我不久前才说过,陈某并无师承。”
“你瞧我这记性,真得自罚一杯。”
“陈某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师兄。”
“你说。”
“不知师兄来此多久了?这宅邸又有何讲究?”
“哎,为兄也刚来不久,并不清楚宅邸究竟有何不妥。”
两人几经言语交锋,互相都未试探出有用信息。
搏斗结束后,袁松德又安排一场宴席为陈安接风。
除了在庭院中见过的几位,宴席上又多了一名模样二十多岁的女修,名叫赵晓雪。
此女被安排伺候陈安,虽满脸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凑到陈安身旁。
对于明显正常的年轻师妹,陈安自不会拒绝,任其生疏别扭的伺候。
至于满桌酒菜,没有吃下一口。
酒宴结束,陈安挑选了一间僻静厢房入住。
夜深人静时分,房门不出意外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