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灭门之祸话语一出。
林震南愕然,王夫人大惊失色,劳德诺更是豁然扭头望着林平之。
王夫人更是连忙问。
“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福威镖局好好的,哪里来的灭门之祸?”
林震南也是沉声道:“咱们福威镖局向来追求和气生财为主,无论是山寨土匪还是名门势力,爹爹都有过拜访。”
“为何你会言说灭门之祸?”
劳德诺在一旁竖起耳朵,心里也想知道林则话语中的灭门之祸。
林则这个时候,却是冲着劳德诺轻笑道:“爷爷啊!这事情是我们的家事,还请您到客房休息。”
他说吩咐左右。
“带我爷爷去客房。”
劳德诺心有不甘,可此时他依旧扮演着自己卖酒老板的角色。
跟随着旁人离去。
林则等劳德诺离去之后,才缓声道:“先前我杀了两人……”
他长话短说,把先杀死余沧海儿子和弟子的事情讲了一下。
林震南夫妇闻言这才大惊失色。
林震南更是沉声道:“你确定,你杀得是余沧海的儿子?”
林则重重点头。
“就是他!”
“另外就是他必须要死,如果今天我不杀他,要不了多久,他也会杀我们!”
林震南不解。
“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杀他,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林则淡淡道:“因为我们和青城派本来就有恩怨,当年曾祖父大败青城派掌门长青子。长青子归去后郁郁而终,最终这件事情,被他们青城派视为最大的耻辱。”
“多年来,他们都一直研究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以求一雪前耻!”
“如今他们认为时机到了,就派人过来,一是想要报仇,二是想要图谋我们家的辟邪剑法!”
林则不等林震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就挥手道:“除了他儿子之外,还有其余几名弟子已经到了福州城!”
“如今我把他儿子和弟子都杀了,我们再不可能有退路!”
林震南夫妇闻言对视一眼,不由得面容生出忧虑。
两人武功平平,如果青城派的人过来的话,他们根本不是青城派的对手。
林则话语还没说,他直接问林震南。
“爹,如果青城派的人过来,你有几分把握击退对方?”
林震南默然不语,根本打不过。
一旁的王夫人看到丈夫沉默,她也知道丈夫根本没有把握。
如今的福威镖局能够有这么大的名声,除了当年祖父林远图的威名之外。
还有她丈夫林震南,向来都是银子开路,广交四方朋友,江湖中的人也就都给几分薄面。
而现在……惹到了青城派。
王夫人思索片刻,立马有了主意。
“走,我们现在就走,立即离开福州城!”
“咱们去洛阳,找你外公!”
林则想过这条路,行不通!
明面上是青城派图谋辟邪剑法,然而背地里除了青城派还有嵩山派、华山派等人。
可以说,整个江湖都眼馋林家的辟邪剑法。
只不过,青城派是最先按耐不住的而已。
更别说,青城派四秀现在应该在镖局外面。
他索性直接出言断绝林震南夫妇的后路。
“青城派早就视我们为案板上的肉,怎么可能会放任我们离开?”
“说不定他们早就在外面盯着我们。”
林则这话一出,林震南和王夫人神色都是一滞。
两人也能想明白儿子说的话。
如果青城派真的准备了那么久,估计外面早就该布满了青城派的探子。
两人此时被突来的消息,弄得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林则看着心慌无措的两人,继续给两人上压力。
“除了青城派之外,别的如华山派、嵩山派等人也都闻腥而来。”
“他们都派了门下的弟子,想要图谋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就算是我们逃脱了青城派,却逃脱不了嵩山等门派。”
林震南听到这话,有些不相信了。
“嵩山派、华山派都是名门大派,他们怎么可能会为了图谋我们的剑法,而丢掉自身名声?”
林则淡淡道:“如果他们假冒魔教之名呢?比如他们冒充魔教中人,抢走了我们的剑谱。然后他们再站出来,刚好把魔教中人给斩杀了。”
“这样他们不仅落得了剑谱,甚至门派的名声还会更上一层楼。”
林震南夫妇再次沉默了。
王夫人看向林震南,希望丈夫能想一个办法出来。
林震南也是头皮发麻。
“平儿,按照你说的这样,我们林家岂不是十死无生?”
林则沉声道:“是十死无生,不过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王夫人连忙追问:“什么希望?”
林则吐出四个字。
“辟邪剑法!”
他不等林震南夫妇发问,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其实这次我杀死余人彦,还和华山派的人有关!”
林震南夫妇被林则这话弄得一头雾水。
“这事情,怎么和华山派牵扯上了关系。”
林则轻笑道:“刚刚的那个‘爷爷’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王夫人好奇道:“不是酒铺老板吗?”
林则摇摇头。
“我以前去过酒铺,认识那个老板,而这个萨老板,他其实是华山派的弟子劳德诺假扮的!”
“还有他的女儿丑女,则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
林震南肃声问道:“此言当真?”
林则微微颔首。
“我不会拿咱们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林震南夫妇再次对视一眼,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为什么会说华山派也参与了。
华山派要是不参与的话,为什么会派来劳德诺和岳灵珊过来。
林则看着面容复杂的两人,于是缓声道:“我在识破了他们之后,就没有放他们离开。干脆把他们当成正常的酒铺父女,把他们带了回来。”
林震南微微颔首。
“平儿你这次做的非常对!”
“那余人彦是调戏岳灵珊,你才出手杀死的他,所以这次事情华山派总不能置身事外!”
林则一听林震南想把希望寄托在华山派身上,则是颇为无语。
“爹,岳不群能不落井下石就好了,你还想让他出来帮我们。”
“想让他帮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他足够的好处。”
林则不给林震南发问的机会,就继续道:“银子之类的就算了,他岳不群过来可不是为了银子。”
林震南本来就想说银子,现在听儿子预判了他的话语,当即沉默了。
“那该怎么办?”
林则没有直接给出办法,而是反问。
“当年曾祖父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了关于老宅之类的什么遗言?”
林震南不明白儿子问这干什么,却还是老实道:“你曾祖父曾说,向阳巷老宅之物,关乎身家性命,非万不得已不可擅动’。”
林则眼眸微亮,毫不迟疑道:“爹,咱们全家人生的希望,就在老宅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