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河?”楚天雄一旁,黑色制服的男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李河道。
李河赶忙低头哈腰,颤颤巍巍道:“是的,小子就是李河,田长老的记名弟子,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怎么,想拿田长老来压我,告诉你也无妨,执法堂,周通长老座下,夜宵。”男子挺胸抬头,气势汹汹的对着,低头弯腰的李河道。
听到男子的名字,李河不由得笑了,心中不由得明白他的名字由来,定然是他父母晚上饿了,才会有了他,要不然怎么会给他取这个名字。
李河生怕夜宵看到自己的笑容,赶紧收回,直起身,从储物袋取出几瓶增气丹道:“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几位师兄了,这个是小子炼制的,专门孝敬几位师兄的,望几位师兄饶过自己。”
“哼,你犯的事,可是死罪,想拿几瓶丹药就想化解,来人,给我抓到执法堂。”楚天雄在一旁,眼见李河如此滑头,赶忙开口道。
夜宵看着,眼前李河滑稽的样子,一时觉得,就这个样子,真的是能破坏阵法,勾结魔教的人吗。
过了片刻,眼见无人动手,这让楚天雄顿时有点急了,对着夜宵道:“师兄,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这小子极其滑头,田长老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才会收他为记名弟子的。”
“哼,我做事,不用你去教,”夜宵眯着眼冷冷道,随后转向李河道:“李师弟,走吧,不用我亲自动手吧。”
“不敢,不敢让师兄动手,虽然我不知道犯了何事,但我愿意和夜师兄走一趟。”李河赶忙对着夜宵巴结道。
很快楚天雄众人,就带着李河来到了执法堂。
执法堂与其他地方不同,位于青霞宗主峰,长老名为周通,是宗主玄真道人,绝对的心腹,更是宗主手上的一把刀。
因此执法堂弟子,人人都是眼高于顶的存在,从来没把其他几峰的弟子放在眼里,唯独对黄庭峰,还是客气的,这不单单是因为田长老是炼丹师的原因。
更主要的是,宗主曾亲自下过令,谁也不可在黄庭峰闹事,违令着,逐出宗门。至于这次去黄庭峰抓李河,夜宵也是上报了周通长老,才敢去的。
哪怕是这样,他们到了黄庭峰,也是小心翼翼的,至于其中到底有何原因,是宗门核心秘密,他也不敢多问。
随着李河来到执法堂,他顿感此处,冰冷刺骨的,让他非常不适。
整个执法堂由黑曜石砌成,可见宗主对执法堂的重视程度。要知道石料,分为玄石、黑曜石、灵玉石、紫金石,就连黄庭峰的丹房,也不过是玄石砌成的,可见宗主对于执法堂的重视。
就这样,李河在夜宵和楚天雄,等人的簇拥下,走进大殿。殿内空间极为开阔,光线并不昏暗。
大殿的两侧站满了执法堂弟子,而大殿尽头高台之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约莫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此人正是执法长老周通。
周通目光如锐利的尖刀,瞬间就锁定被带上的李河身上。那目光没有带丝毫的感情,仿佛要将李河从里到外看个明白。
此刻李河心中很是紧张,表面上还是毫无畏惧的,但心里却害怕极了,虽然田长老不能看穿他身上的秘密。
但他不能完全确认,周通长老是否能看穿,李河只感到一股强大威压笼罩在自己身上,让他呼吸都为之一颤。
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保持表面的平静,眼神直视看向周通,表现的毫无畏惧。
“好,有意思的小子,你是第一个来执法堂,敢直视老夫的。”周通长老收起神识道。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楚天雄开口道:“楚天雄你说他勾结魔教,破坏阵法?可有实证。”
楚天雄立刻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不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是我手下赵坤亲眼所见。”
李河站在一旁,听到楚天雄的话,心中一震,心中这时不由感到一丝慌张,难道楚天雄解了,我给他喂的毒药。
就在李河思虑时,赵坤踉踉仓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再看到李河的那一刻,立马低下了头,走到李河一侧。
周通长老随即问道:“你是否亲眼看到,是李河破坏了阵法?”
“这个…是的,就在十天前,我无意间在后山,躲在暗处,听到他和一个黑衣人密谋说要破坏阵法什么的。”赵坤颤颤巍巍,扭头对着李河无意识眨眼道。
紧接着赵坤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断裂的符笔,双手奉上,继续道:“我觉得李河行事鬼祟,便偷偷跟了上去,就看到他用符笔对着阵法做了什么,他身边有黑衣人护着,弟子不敢去阻拦,直到他们走了,这才敢上前查看。”
他侧身望了下楚天雄,看到他那阴狠的目光,咬咬牙继续道:“便发现地上留下的符笔,请长老明鉴,弟子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假话。”
李河听到赵坤十天前,和他的动作,顿时就明白,赵坤这是被逼的,看来他明白自己毒丹的厉害了。
可他也无奈,不帮楚天雄,他也是死,不让李河知道他没有出卖他,也是死。
赵坤此刻也是两头为难,左右都是死,只能选择出卖李河,毕竟就算他自己死了,起码他家人还是安全的。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勾结魔教,陷害同门,但他姐姐和父亲都是无辜的,毕竟选择陷害李河,他只是一个人,大不了自己和他一起死。
但如果不听楚天雄的,以他的狠毒,不但自己要死,全家人也难逃他的毒手。
听着赵坤的诬陷,李河没有急着说话,直到他说完,这才对着周通长老拱手道:“长老我就想说一句话,我一个练气一层,青霞宗不但不嫌弃,还愿以收我为弟子,我为何要背叛青霞宗,以我的实力他们如何能看上我,我看就是他们在诬陷我。”
“说不定他们才是奸细,想转移目标,让我来做这个替罪羊。”李河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坤道。